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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1/2页)
岁,每叫一句主母,她心里跟着一哆嗦,觉得自己折寿一个月。谯平忽然看向门口,慢慢问:“十九郎,你为何不来拜见?”那个随随便便倚在门框上的少年,正是当日目击罗敷与方琼一番口舌之战的“牧童”。当日在桑林中,她信口胡诌了一个“夫君”,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恰好被此人听了个清晰。罗敷现在十分确定,就是他最先张冠李戴,把自己认成了主公夫人,通报整个白水营,挑起了这好一场闹剧。原来他叫十九郎。长得不错心思太黑。罗敷心里偷偷咒他出门摔跟头。十九郎没跟着大伙哭天抹泪,反而依旧笑嘻嘻的,露出一对酒窝——那酒窝的位置十分别出心裁,不似寻常人生在腮间,反而是唇边两个小月牙,月牙下面跟着一对小浅涡,好像水面投石,扩散出一圈圈涟漪。任何一张浩然正气的脸,配上这么一对特立独行的涡,都能增添三分玩世不恭的气色。果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子正兄,这位秦夫人正当青春年少,你真要让我管她叫阿母?”不等谯平劝说,罗敷已经快哭了,差点朝十九郎跪下来。“不不,别、不用……别叫阿母……当不起……”被手下人叫“主母”“夫人”也就罢了,她实在不打算当场认儿子!这儿子还跟她一边大!十九郎笑看她花容惨淡,信步走上前来,正色道:“你的夫君,是我阿父。但我自有生母,也不便改口另称。这位……秦氏阿姑,请受我一礼。”说毕,撩起袍子,屈膝一跪,朝她参拜为礼。肃。跪。叩。罗敷觉得彻底站不住。却没倒。周氏在旁边搀着她呢。第6章人知好色像罗敷这个年纪的少女,路上若是遇见儿童少年,一般会被脆生生的叫一声“阿姊”。就算是对方年纪比她大个一两岁,识趣的也会以“阿姊”称呼,礼貌且不失得体。如果少女不巧样貌生得比较着急,或是嫁人后梳起了老气的椎髻,以致被无知孩童叫一声“阿姑”,那是会被笑话好几天的奇耻大辱。罗敷和左邻右舍的几个同龄姊妹暗暗比较,看以后谁会第一个被叫阿姑。这个比赛现在宣告结束。被一个年龄相仿、唇上有绒须的小郎君叫了阿姑,这个败绩不仅前无古人,约莫后人也是无可匹及。她绝望地想,至少比当阿母强些。其实当世之时,老夫少妻之配并不罕见,继母、庶母比子女还年轻,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之事。十九郎对她行此大礼,也算是理所应当,并无不妥之处。众人只觉得“秦夫人”如此年少,十九郎未必对“继母”有多尊敬服从。因此更是加倍的对她爱戴,以给他树立个良好的榜样。好容易和几十个人相见完毕,罗敷如同被上了一场酷刑。薄汗遍体,丝衣贴在胸前身上,居然有点洇湿。几十双眼睛看着她,都在等她开口说话。所有人的神色都恭谨而敬重,没人在乎她衣料洇湿的那点不雅。周氏贴心地给她披上件薄纱衫,“夫人……”罗敷知道他们在等什么。这一番的“热情款待”,绝不是因为她秦罗敷有多么贤德淑良、惹人喜爱。倘若她知道那么一丝半点的关于“主公”下落的线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