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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条款 (第2/5页)
待。叫我父亲婊子能让我好受些,这是我能在现实生活中抓到的他唯一一抹真实。 清晨我父亲为我煮了速食馄饨,那种煮开了沥干,然后放在有一勺猪油、葱花和盐巴的碗里,浇上开水就能吃的速食。南方入冬了之后都吃这个,寒风干得人身上起一层皮,吃了之后就好多了。我偷偷看着父亲,父亲则看着手机,我看不出他在看什么,但是我能看得出他很疲倦。五十岁之后他开始注意养生了,吃开水馄饨的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 我问:”爸,有什么不舒服吗?” 他说:“没啊。”这一开口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嗓子哑得几乎只发出来了两道气音。 我狐疑的盯着他。 他赶紧咳了咳。“没啊?”这回好多了,但还是破锣锅嗓子。这回我看出来了,我父亲疲倦中的坦然无恙总归是装的,装得我手机里的一小时视频就和没有一样,这下终于被戳破一晚没睡的事实,我父亲的脸甚至都要红起来了。他用手指刮了刮下巴,又点了我的碗一下。 “多吃点。”这就是叫了三小时床的嗓音。 我很高兴我的六千块钱为他和我的关心也带来了几分松动。 我好奇,如果他的衣衫敞开,露出裸体,我能否也看见和共享他满是鼓胀伤疤的后背和低垂的、羞愧难当的性器呢?我是否也能看见他翘起的肥屁股上的牙印,依然胀痛的后xue和流血的大腿内侧?我终于有些乐此不疲了,我心想,不管父亲的第一次给了谁,父亲依然是属于我的。他被使用了,他也被夸赞了,他这样的漂亮、下贱,如果没有我,谁也体验不到。我父亲当然终究是属于我的,爱和温存、yin荡和羞涩。 走之前,我让父亲低下头来,我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亲吻。 他慌张极了:“又不是孩子了。”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短发。 六子再怎么cao我爹,我爹都不会这样抚摸他。 不过这也说不准。 下午我在老街和六子还有六子的朋友见面了。六子和我介绍:”阿弟,这是晨晨;晨晨,这是我阿弟。“那个坐在我对面背过身找纸巾的身影转过来,我差点以为他是个女孩儿:他的身材比六子还纤细,穿着黑丝袜和高跟鞋,眼睛两边擦过紫色的眼影,漂亮得像个孔雀。晨晨单姓姜,叫姜晨晨,姜晨晨老家在苏州,他说的吴语和我不太一样,我的上海话是我母亲教的,父亲不说,所以很多我会记忆出差错,姜晨晨就不一样,他可以来回交错着说:苏州话、杭州话、上海话,他低头吃着拌粉,随口就说出来。 ”你爸爸人蛮好额。“他笑着,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笑令我有些发汗。他的笑是那种身经百战老手的微笑。《三个火枪手》看过没有?那种江湖上百战百胜的老兵才会有的微笑。”还请六六和我切(吃)饭,看你人也老不错额。“ 我说:”这饭怎么是我爸爸请吃的?“ 六子抢答:”我随口一说没饭吃,你爸就给转了一百给我。一百够吃三天了!“ 我无语:”以后别管我爸要钱行不?“ 六子大怒:”本也不是冲着这个去的!“ 晨晨将六六摁坐下来,他纤细白长的手臂上戴着两根铁镯子,好看得要命,他冲我挤了挤眼睛,我恍惚中觉得他不像鸡,他有风尘气,六子更幼稚,是上海夜店里标准的鸭子小弟性格;晨晨看样子比六子年轻,但是他反而更成熟,更稳重。 晨晨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今晚去看看?你也来。” 我说:”我本来就要来!“ 晨晨说:”来就来,我们约你爸爸到大隔间,有暗门,我给侬安排好,你提前进来就好了。“ 我有些担心:”可是我身上没有多余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