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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1/2页)
还更激动,未有片刻停歇。二人在城中路边小摊随意叫了两碗牛rou面,稍作休息补充体力之后,便出了城门沿着方才摊主所指的路,往右边的羊肠小道而去。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柱香之前,就在他们还坐在街边小摊的时候,一辆马车从此经过,驶向了左手边那条斜阳古道。距离那最后一战,已经过去一月半,却因为人烟罕至,仍旧保留着原貌,依稀可见当时状况之惨烈。地上还有破碎的衣角和残肢,早已分不清谁是谁,如此景象,怕是已被……看到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舒墨然的心理防线终于奔溃,放声痛哭,陆渊也攥紧了双拳,红了眼眶。凄冷的风卷过郁郁葱葱的树梢,响起一阵阵悲鸣,像是那些不归人悲痛的呜咽。最终,不忍心那些亡魂就这样以天地为墓,陆渊与舒墨然共同挖了一处简陋的坟坑,将那些残骸尽数就地掩埋。临了,舒墨然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抔黄土,扯下外袍的一片,将它轻轻地放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半月,回到扶风山庄。这一月以来,扶风山庄上上下下,已经基本接受了南飞旭身死的这个事实,唯独舒墨然与陆渊除外。或者说,舒墨然还是愿意祈祷,沈熙遥仍然活在世上的某个角落,只是她不知道罢了。陆家在后山为南飞旭立了衣冠冢,出殡的那天,还是那些宾客,舒墨然与陆渊均未露面,来客以为陆家是不想冲了这对新婚夫妻的喜气。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只不过是在逃避而已,仿佛这样,自己在乎的人就好像还在,一切也都如同往昔。**之后,大家都下意识地避免谈及在本该喜气盈盈的三月初八传来的那个消息,避免提到这一场悲戚的衣冠冢葬礼,避免聊起南飞旭的一切,包括他的名字。众人也恍若淡忘了那件事,也忘记了那个本应肆意潇洒、名扬宛陵的少年,众人心中好似没有丝毫波澜,就像他从未存在于扶风山庄一样。陶然居中,陆夫人精神状态尚未完全恢复,陆庄主心有不怠,正考虑将一家之主的位置传与长子,携自家夫人外出云游,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一二年后再回此地。竹清院内,陆潇每天三更睡,五更起,辛勤打理着自家店铺的账本,也练练那被亲爹骂得耳不忍听的武功。棠风苑里,林晴整日忙进忙出,用时下各种新鲜的花儿朵儿、霜儿雪儿,或做成胭脂香粉,或做成香膏胰子,或拿去自己酿酒,或是送去厨房,捣鼓出一碟又一碟新巧的点心送予各院,倒是为庄内增添了几分乐趣与雅意。渐渐地,陆家庄的一切仿佛都慢慢回到正轨,回到它本该有的样子,只除了留枫园,空空荡荡。而墨梅轩,也从此多了一方精致又古老的木盒,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木盒紧紧地锁着,看起来价值连城,可如果有人打开,就会惊讶地发现,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只除了一抔毫不起眼的黄土。夜深人静间,他们总是闻着那香味入睡,好像那令自己魂牵梦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