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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第1/2页)
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失明,失明了多久,挤兑时没有半分幸灾乐祸的窃喜,相反是淡淡的惆怅。以往不到十秒钟的路陶燕坤磨了三分钟,她收好盲杖,理了理衣服和墨镜,发号施令:“出发吧。”*正值阳春三月,湖边柳条抽出新叶,鸟语迎春。湖边有民宿,鱼可带走,交点加工费让老板做熟,陶燕坤就是这么打算的。停车坪离湖还有一段距离,向也背上竿包,腋下夹两张钓鱼椅,陶燕坤也已从副驾座摸出来。盲杖嗒嗒嗒。向也问:“要带你吗?”陶燕坤疑问:“嗯?”向也捡起盲杖另一端,扯了扯要牵她走,“这样。”手心倏然一辣,盲杖被抽走,接着破空有声的一鞭甩到他身上,幸好竿包替他挡了。陶燕坤斥:“你有喊你帮忙了吗!”向也好心被当驴肝肺,呲牙咧嘴无声骂一句,说:“行,那你自己走。”一个人气呼呼大步走到湖边,摊开钓鱼椅坐进去,两脚|交叠搁在装鱼的水桶边沿。“……”陶燕坤没想碰到一刺头,她明明还有一堆教条要说。陶燕坤重复出门时的举动,磕磕绊绊,没有盲道路线歪歪扭扭,有几次险些栽进路边灌木丛。“大小姐,这边啊!”向也看不过去时就叫一句,充当夜航船的灯塔,她果然微调了方向,辩音还是没问题的。不耐回应,“少啰嗦,我知道!”工作日没多少春游来客,湖边或枯坐或看书或下棋的都是退休年纪的老大爷。最近那位颤颤转过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陶燕坤,眼神似无声鞭笞。向也被盯得心虚,辩白:“我要带她的,她非要自己走。”老者微笑点点头,“倔脾气,跟我家那个一样。”心头似通过奇怪的电流,向也莫名气消了。陶燕坤终于自己摸到钓鱼椅,额角也急出细汗。“我话还没说完,你跑什么跑。”“您说。”她缓了口气,“我最讨厌别人随便碰我,特别是我的盲杖。如果我没喊你帮忙,你不用来插手。”“……”“没听明白吗?”“明白。”竿包里两套钓具还都比较新,不知是最近培养起来的爱好还是换了新的。向也谨记刚才教训,没有帮她忙,自己套好鱼饵甩钩下水就躺回去。陶燕坤也不求助,蹲地上从另一只小水桶里掏鱼饵,笨拙地钩到鱼钩上,钩穿鱼饵刺到她手上,没破皮,她吃疼地咧咧嘴,擦干净手起身,执起鱼竿,后甩,前挥——“啊!”向也从椅子上蹦起,手往衣领后掏,“往哪甩呢!钩我领子上了!”陶燕坤顺着松垮垮的鱼线把鱼钩提回来,冷冷一笑,“不好意思啊,我看不见。”向也:“……”陶燕坤第二次甩杆,这回方向对了,可力度不当,鱼线绞到后头的柳枝上去。陶燕坤拽了几下,出不来,整个人握着鱼竿像面对湖面准备撑杆跳。“哎——!”陶燕坤叫向也,后者只顾窃笑,装懵懂,“干嘛?”“帮我解开。”“现在要帮忙了?”失明让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慢的像手脚不利索的老太太,唯有一张嘴依然如旧,甚至更加犀利。顿时怒火中烧,“向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