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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炼成鼎炉 (第1/2页)
把他炼成鼎炉
宁幽转过身,慢慢沿着来路往回走。 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她眯了眯眼,扯着嘴角微笑。 不急。 猎手,总得有足够的耐心。 若是有熟悉她的仆从看到,一定会惊讶于从前端庄克己的二夫人,竟然会笑的像只媚意横生的狐狸。 夜色渐深,侯府各处的灯火次第熄灭,只余下巡夜人手中灯笼的微光,在曲折的路径上缓缓移动。 宁幽坐在原主卧房临窗的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清秀的脸,额角的伤疤被垂下的发丝半掩着。 春茗早已被她打发去睡了。屋内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光线昏黄。 她对着镜子,慢慢抬起手,指尖沿着自己的眉骨、鼻梁、嘴唇,一点点描摹。 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 这具身体,太弱了。 不过,底子尚可,年轻,且与她的狐魂意外地契合度不低。 她闭上眼,意识沉入识海深处。 那点微弱的、淡金色的九尾狐本源,如同风中残烛,但终究未曾熄灭。 她小心地、极其缓慢地催动它,按照记忆中最初级的、属于狐妖一脉的淬体法门,引导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息,游走于这具新身体的几处关窍。 过程缓慢而滞涩,如同在干涸的河床上引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太阳xue突突地跳着疼。但那股微弱的气息,终究是艰难地完成了一个最小的循环。 宁幽睁开眼,眸底极快地掠过一丝暗金色的流光,随即隐没。她对着镜子,轻轻吐出一口气。镜中人的气色,似乎rou眼难辨地好了一丝丝,连那苍白的唇,也泛起了一丁点极淡的血色。 还不够,远远不够。 但至少,有了开始。 这具身体,可以修炼,尽管只能从最微末处起步,走这具身体勉强能承受的、属于妖的路子。 而鼎炉…… 她眼前浮现出沈晏清那张脸,那双沉静寒凉的眼,纯阳炽盛的血气,几乎要透过那身规整的皮囊灼伤她的感应。 若能引得他动情,元阳倾泻,哪怕只得一丝,对这具身体和她的残魂而言,都是大补,胜过苦修数月。 若能长期采补…… 宁幽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的锁骨,那里空荡荡的。 她忽然想起,原主的记忆里,似乎有一匣子陪嫁的首饰,里面有一枚玉佩,成色普通,但雕工是鸳鸯戏水的样式,寓意夫妻和合。 鸳鸯戏水……多好的由头。 她站起身,走到多宝格前,翻找出那个不起眼的紫檀木小匣。打开,里面果然有些钗环玉佩。她捡出那枚温润但算不上顶好的白玉鸳鸯佩,握在掌心。 冰凉的玉质,很快被她捂得温热。 第二天,临近黄昏。 宁幽算准了沈晏清从外院回自己住处必经的园子小径,提前等在一丛刚抽出新叶的湘妃竹旁。 她换了一身颜色稍浅的藕荷色裙衫,外罩素白半臂,依旧是寡居的打扮,但比一身缟素多了些生气。发间也只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绒花。 远远看到那道挺拔的素色身影走来,她似乎正在欣赏竹上新叶,听得脚步声,受惊般转过身,见是他,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局促和一丝羞怯。 “大伯。”她低头行礼。 沈晏清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玉佩,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弟妹在此何事?” “我……我捡到这枚玉佩,”宁幽将掌心摊开,那枚温热的鸳鸯佩躺在素白的掌心,微微泛着光,“不知是哪位jiejiemeimei落下的,看着……像是旧物。正想着交给管家嬷嬷……” 她说着,抬起眼,飞快地觑了他一眼,又垂下,声音更轻了些,带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