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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不得离开院子半步! (第2/2页)
,似是……喜脉。只是脉息微弱不稳,恐因近日悲痛惊悸、身体耗损过甚所致,需得精心调养,方可稳固。” 宁幽尽力下压嘴角,做了个要笑不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呜呜……二爷……你怎么就走了……妾身的命好苦啊……以后我们孤儿寡母指不定要怎么被人欺辱呢……” 宁幽的哭声听得沈晏清头疼,眉头锁得更紧,盯着府医:“你可确定?事关侯府子嗣,不容有丝毫差错。” 陈府医连忙躬身:“老夫行医数十载,于妇人科上略有心得,此脉象确似喜脉。只是月份尚浅,不足两月,稳妥起见,或可过些时日再诊,或请宫中太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虚浮的脚步声,以及婆子们惊慌的劝阻声:“老夫人,您慢点!您身子还没好利索……” “让开!我听说……听说柳氏她……”竟是闻讯挣扎赶来的老夫人! 房门被猛地推开,形容憔悴、被丫鬟搀扶着的侯府老夫人闯了进来,目光急急扫过屋内,最后落在床上捂着肚子的宁幽身上。 “我的儿!”老夫人甩开丫鬟,扑到宁幽身边,浑浊的老眼里水光涌动,颤抖着手想去碰她又不敢,“陈大夫,陈大夫!快说,我儿媳妇她……她是不是真的有了?是不是有了我儿的骨rou?!” 陈府医赶紧将刚才的诊断又说了一遍。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老夫人瞬间泪如雨下,不是悲伤,而是狂喜,仿佛一下子注入了生机,连病容都褪去几分。她紧紧抓住宁幽冰凉的手,叠声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受苦了!你为我们侯府立了大功啊!这是彦琛舍不得他娘,舍不得这个家,给我们留的念想啊!” 她转身,看向面色沉凝如水的沈晏清,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与坚持:“晏清!你听见了吗?彦琛有后了!我们侯府有后了!这是天大的喜事!谁也不能再伤害柳氏!从今天起,她就是侯府最大的功臣,给我用最好的药,最精细的饮食伺候着!若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我……我也不活了!” 老夫人的态度斩钉截铁,喜极之下,甚至隐隐有以死相护之意。 她本就因丧子之痛而病重,这“遗腹孙”的消息无异于一剂神药,让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宁幽和孩子身上。 沈晏清看着情绪激动、仿佛重新焕发生机的母亲,又看了看低着头、依偎在老夫人怀中、显得柔弱无助却“腹中有凭”的宁幽,袖中的手缓缓握紧,指节泛白。 “母亲。”沈晏清最终缓缓开口,“既然陈大夫诊断如此,自当以子嗣为重。二弟妹……”他目光落在宁幽身上,“便好生静养。从即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院子半步,一应饮食起居,皆由母亲安排可靠之人照料。” 沈晏清此言,是要变相的囚禁她。 他顿了顿,补充道,:“柳氏,若此胎安稳生下,侯府自不会亏待于你。但若期间有任何差池,或是有任何不当言行……”他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言里的威胁,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宁幽在老夫人怀中,怯怯地点头,低声道:“妾身明白,定当谨守本分,好好保全夫君血脉。”低垂的眼睫下,却是一片冰冷。 暂时安全了。 以“遗腹子”为护身符,利用老夫人的期盼与沈晏清对家族的责任,她为自己争取到了喘息的时间。 沈晏清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连同那尚未显怀的“腹部”一同看穿。 然后,他转身,吩咐人小心搀扶老夫人回去休息,并安排人手来照顾柳氏的衣食起居。 照顾她的人变多了,这也意味着,想再接近沈晏清就更难了…… 房门再次关上。 宁幽在春茗震惊的目光中大咧咧瘫着,幽幽叹气。 “二夫人何故叹气?这不是好事吗?”春茗不解。 “唉——” 宁幽看也不看她,只想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