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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妻子,就像薛君贤现在爱她一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诗诗躺在521宿舍辗转反侧,她该怎么对薛君贤说?要是薛君贤知道她没经过商量就去见了他的父亲,会不会怪她?他们父子的关系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最要命的是,薛君贤真的出国了,会不会忘记她?可薛大才子是那么优秀,诗诗又有什么权利把他当笼中鸟来喂养?是金子总会发光,是大雁终要飞翔。而诗诗不能那么自私,薛君贤也不可能只为儿女私情而活。☆、你会不会等我?天刚亮,诗诗朦朦胧胧地接了个电话出门了。诗诗来到火车站,看见一个消瘦的背影,走过去拉过行李箱笑着说:“依依,还没开学,你怎么就来了?”罗依依风尘仆仆地摇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泪珠缓缓地滚落。诗诗感觉情况不妙,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罗依依。罗依依没有接纸巾,只是紧紧抱住了诗诗,接着就是一阵大哭。这样的罗依依是诗诗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的软弱在诗诗面前无需掩饰。诗诗不敢多问,只是配合地抽出一张又一张纸巾。罗依依哭了半个多小时,撒娇地说:“诗诗,我口干。”“哭了那么久能不干嘛。”诗诗为罗依依买了一瓶矿泉水。罗依依大口将半瓶矿泉水下肚,早就忘了淑女是怎么喝水的。过了半晌,罗依依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我怀孕了。”诗诗“噌”的一下站起来,平复了下心情之后又坐回台阶:“刘斯翼的?”“大约。”诗诗再次受到惊吓:“大约?难道你不知道吗?”罗依依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和他分手了,回家后经过相亲又认识了一个,所以……”诗诗激动地接上罗依依的话:“所以不知道是谁的吗?”罗依依闭住眼睛说:“应该是刘斯翼的,医生说两个月了。”诗诗尽量保持理性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罗依依挤了一下所剩无几地眼泪,干涩地睁开眼睛狠狠地说了两个字:“打……掉……”无辜地生命怎么可以说打掉就打掉,诗诗管罗依依要了刘斯翼的电话:“你好,请问是刘斯翼吗?”“嗯,我是。”诗诗直截了当地说:“我是依依的舍友,她怀孕了。”电话那头出现了大脑短路:“怀孕?”诗诗确认消息的可靠性:“嗯,看你是否有空来A大?”“我明天,不,一会就坐车来,你让依依等着我,我会负责的。”“好。”诗诗挂断电话后对着宿舍里的罗依依说:“他说会负责,可能今天就会过来。”“我最怕他的负责,他是那么好,那么好……”罗依依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还担心他会负心,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你们结婚,然后把孩子生下来。”诗诗说得轻描淡写。罗依依底气不足地说:“我后悔了……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养我。”诗诗的火熊熊燃烧:“当初追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拜金女?”“那时候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心头。”这句话罗依依倒是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