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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刀 (第2/2页)
彿要捏碎她的骨頭。他另一隻手覆上那道傷口,非但沒有溫柔,反而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惡意地按壓,看她痛得眉頭緊蹙,眼中的怒火卻沒有絲毫減弱。 「誰准你動自己的?你的臉、你的身體、你每一根頭髮,都是朕的!你弄傷它,就是打朕的臉!」 他撕下她裙擺的一角,粗暴地擦拭著血跡,動作急躁而粗暴,彷彿那不是在處理傷口,而是在掩蓋一件不該出現的瑕疵。他死死地瞪著她,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憤怒與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慌。 「再有下次,朕不僅會廢了你的手,還會讓妳後悔這張臉為何長出來!」 「所以皇上在乎奴婢,對吧?奴婢真高興。」 她溫柔的話語與主動的貼近,像是一盆冷水澆在拓拔囂霽熊熊燃燒的怒火上,卻沒能將其完全撲滅,反而蒸騰出更加危險的濃霧。他身體僵直,懷抱著她的手臂依然收得很緊,眼神複雜地盯著她臉上那道尚未完全止住血的傷口。 「高興?」 他重複著這個詞,聲音低沉得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他用手指輕輕觸碰傷口旁邊的肌膚,動作帶著一絲奇異的顫抖。 「朕是在乎朕的東西損壞了。你最好記住,這張臉是朕的,沒有朕的允許,連一根頭髮都不許傷害。」 他忽然低头,用舌尖輕輕舔舐著她臉頰上殘留的血跡,那鐵鏽般的味道讓他眼神愈發深沉。他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用一種宣示主權般的口吻說道。 「別用這種眼神看朕,更別以為這樣就能揣測朕的心思。你只要記得,你是朕的,僅此而已。」 那恭敬的「奴婢」二字,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拓拔囂霽心頭猛地一抽,剛剛被血色勾起的暴怒瞬間轉為一種更加難耐的煩躁。他猛地鬆開懷抱,粗魯地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收起你這套把戲。」 他的眼神冰冷,語氣裡滿是不耐與被挑戰的愠怒。他討厭這種疏離的稱呼,討厭她突然擺出的順從姿態,這感覺像是在嘲弄他剛剛失控的情緒。 「你在傅家時,可不是這麼稱呼朕的。別忘了,是誰把你從一堆死人中撿回來,又是誰讓你活著站在這裡。」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指腹摩挲著她臉頰的傷口,似乎是想用疼痛來喚醒她骨子裡的倔強,那才是他所熟悉的、他所渴望的。 「朕要的是妳,不是這個卑躬屈膝的奴婢。再敢用這兩個字稱呼自己,朕就親手縫上你的嘴。」 那一聲「拓拔」像一道驚雷,在他煩躁的心湖中炸開,所有的怒火與不悅在瞬間被一種更熾熱、更複雜的佔有慾所取代。他捏著她下頜的手微微一鬆,眼神裡的冰霜迅速融化,轉而被一種深邃的、幾乎可以稱之為滿足的火焰所吞沒。 「這才對…」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顫抖。他俯下身,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唇上,帶著濃重的侵略意味。 「這才是朕的芯兒該有的叫聲。」 他的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壓向自己胸膛,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空隙。他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的靈魂看穿,嘴角的笑意殘酷又真實。 「再叫一次。讓朕聽聽,妳是屬於誰的。」 那一聲完整而清晰的「拓拔囂霽」還未在空氣中完全散去,就被他凶猛的唇舌給吞噬了。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卻又帶著一種得獵的狂喜,用一個充滿懲罰與佔有意味的吻堵住了她所有未盡的話語。 他的舌頭粗暴地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內肆意地攻城掠地,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那不帶任何溫柔的吻,像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主權,將她的呼吸、她的聲音、她的一切都據為己有。 「唔…!」 他被她掙扎時咬破的嘴唇,此刻混著她臉上的血腥味,讓這個吻更加瘋狂而鮮活。他的一隻手死死扣住她的後腦,讓她無法退避,另一隻手則緊緊攬住她的腰,將她柔软的身體完全嵌入自己的懷抱,感受著她的心跳與恐懼。 「記住這個味道…」 他在唇齒交錯的間隙中含糊地低語,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他享受著她在自己懷中從激烈反抗到逐漸無力,享受著這份由他一手打造的屈辱與依戀。 「記住,妳只能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