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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 (第2/3页)
活的她,會被溫世安那樣的人物給盯上。 她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重播著下午的畫面,他溫熱的胸膛、他低沉的嗓音、他帶著侵略性的觸碰,還有他最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那些都不是演戲,那是一種獵鎖定獵物時,志在必得的目光。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後悔答應了哥哥的請求,後悔踏進了這家醫院,後悔遇見了這個叫溫世安的男人。 她不是沒見過追求者,但那些人的喜歡都是溫和的、有禮的,會給予空間和尊重。可溫世安不一樣,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問她的意見,他只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權,彷彿她是一件物品,一件他看上了就必須得到的收藏品。這種被物化的感覺,讓她感到從未有成的屈辱和恐懼。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發出刺耳的嗡嗡聲。嚇了她一跳。她顫抖著拿起手機,螢幕上跳動的名字讓她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溫世安。她盯著那三個字,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完全不敢接起來。 「我在妳樓下的車庫,三分鐘內下來,不要讓我上去請妳。」 手機接通後,傳來的正是他那把熟悉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聲音,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冰冷地刺入她的耳膜,讓她剛剛才平複一些的心跳,再次瘋狂地擂動起來。 她幾乎是憑著本能掛斷了電話,心臟狂跳得像是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三分鐘,他只給她三分鐘。這句話像一道冰冷的魔咒,讓她渾身的血液都彷彿凝固了。不行,她絕不能下去。這個念頭一起,求生的慾望瞬間壓倒了所有恐懼。她抓起皮包,甚至來不及換掉身上那套已被他觸碰過的襯衫,就衝出了辦公大樓,擋下了一輛計程車。 「去哪?」 司機隨口問著,許昭慈的腦中一片空白,隨即想到了一個地方。她報上了許昭祁給她的地址,那是沈以諾的私人別墅。她知道今晚那裡有派對,一場她本不想參加的、喧鬧的泳裝派對。但此刻,那裡是她唯一想到的、能暫時躲開溫世安的避難所。 當計程車停在別墅門口,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嘈雜的人聲撲面而來。許昭慈付了錢,深吸一口氣,走進了那片燈光與喧囂之中。泳池邊全是穿著清凉泳裝的年輕男女,空氣中混雜著酒精和香水的味道。她一眼就看到了泡在泳池裡,正跟幾個朋友笑閙的沈以諾。沈以諾似乎也看到了她,看到她一身上班族正經打扮的模樣,愣了一下,隨即朝她揮了揮手,臉上是燦爛而驚訝的笑容。 「昭慈?妳怎麼來了?快進來玩啊。」 沈以諾朝她招手,聲音在喧鬧的音樂中顯得有些模糊。看著他無憂無慮的笑臉,再想到溫世安那張陰沉的臉,許昭慈的心裡湧起一陣苦澀。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朝他走了過去。至少在這裡,暫時是安全的。她這樣告訴自己,卻沒發現自己一進門,身影就已經被別墅二樓窗戶後的一雙眼睛鎖定了。 「先給我一杯酒,最烈的那種。」 許昭慈像是要將所有的不安與恐懼都灌進喉嚨裡,她接過沈以諾遞來的酒,想也沒想就仰頭灌下大半杯。辛辣的液體一路灼燒到胃裡,瞬間帶來一陣暈眩的暖意,讓她緊繃的神經稍微鬆懈了些。她靠在吧台邊,目光放空地看著泳池裡嬉鬧的人群,腦中卻反覆浮現溫世安那雙冰冷的眼眸,和他那句不容反抗的命令。 「喂,妳沒事吧?喝得這麼猛。」 沈以諾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帶著他特有的、略帶輕浮的關切。他靠了過來,身上帶著泳池的潮氣和淡淡的古龍水味。許昭慈聞到這味道,胃裡就一阵翻攪。她想起了李小滿,想起了那個派對上發生的一切,眼前這個男人,差點就毀了她最好的朋友。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她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我沒事,只是想喝點酒。」 她的聲音很冷,刻意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沈以諾似乎沒察覺到她的排斥,反而覺得她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很有趣。他笑嘻嘻地又湊近了些,試圖看清她隱在昏暗光線下的表情,聲音壓低了一些,帶著點調侃的意味。 「妳該不會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妳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嗎?今天怎麼會想到來這裡借酒消愁?」 他的話像針一樣刺痛了許昭慈,她猛地轉過頭,瞪著他,眼神裡滿是戒備和厭惡。她不想跟他說任何話,一秒鐘都不想。她只想自己待著,用酒精麻痹自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