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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群日本游客说了一大串日语,接着拍起手来,像是要欢迎陈立委的模样。 但是这群日本游客似乎并不买单,只有几个人零零星星地拍手附和,其他人都忙着掩嘴偷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宜努」、「宜努」,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意的是什么。 现场气氛一度降到冰点,导游一脸尷尬,却不知道该如何对一脸错愕的陈立委解释。 「『宜努』在日文里,是指『狗』的意思。他们是在说,『她是狗』。」 这个女子的声音很熟悉,高希芳一听便急忙走下车来看,果然是陆董祕书,她正站在人群中对大家说话。 陈立委一听这话,立刻联想起之前许太说过的话:「关于这个从中做梗的人…我看到的画面是:有一个女人,被一群人围着,那群人很开心,指着女人说:『她是狗』。」此情此景,不就是许太描述的场景?但,那个人竟然是自己?这,有可能吗? 陈立委面色凝重地望向小助理,希望能从小助理的记忆里得到一些奥援,「她说的,和许太说的,一样?」 小助理毕竟年轻,记忆力比陈立委好得多,马上对陈立委点点头,表示陈立委记得没有错。 看到小助理的回应,陈立委惊讶叹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不可能、不可能…」陈立委失控对天吶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陆董祕书望着远处那栋破败的建筑物,悠悠叹道,「你把我父亲的厂房骗走,逼得我父亲上吊自杀,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杰作?」她转头对陈立委投射出怨毒的眼光。 「你,你是?」陈立委心头一惊,那栋旧厂房和这块地,确实是她早年从某人手上用计谋夺取的不义之财,难道这世上,真有现世报? 「洪礼文是我父亲。」陆董祕书帮了陈立委一把。 陈立委一听到「洪礼文」的名字,脸色一下刷白,原来世事都有因果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现在仇人之女要来讨回这报应,她只能仰天长叹,「自作孽,不可活啊!」 汪小蓉见这场面已是不可收拾,不知还有多少人要来讨陈立委的债,连忙用眼神指示丁大山,让丁大山速将陈立委押离现场。 「那通告密电话,是你打的?」汪小蓉刚才听这女子的声音,已猜出七、八分。 陆董祕书点点头,「这块地,我很熟,我知道她们把人藏在哪里。」 高希芳也想上前关心陆董祕书的状况,没想到许达仁比她更急,拉着她的手就往人群里鑽。 「是你,是你把我打晕的。」许达仁对着陆董祕书指手划脚。 「你是k九帮的,你把我和喜旺绑架了。」许达仁接着指控汪小蓉。 「巴奈,她们两个…」许达仁心中的埋怨如淘淘江水,却无人可诉,只能抓住他唯一认识的巴奈投诉,像是一个对老师告状的小学生,要求巴奈仲裁。 巴奈被许达仁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二位怎么看都不像是犯了许达仁所指控的罪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巴奈指着汪小蓉,「这位小姐,应该是调查局的探员,是她把喜旺救出来的。」,巴奈又指了指刚才指控陈立委的女子,虽说不认识,但他上次在咖啡厅中曾见过,他猜测应是喜旺的朋友,「这位小姐,我只见过一面,不太认识,但应该是喜旺的朋友。」他对直觉那女子并非歹人,反而想给对方一个机会,「你要说明一下吗?」 陆董祕书对巴奈点点头,感谢他给她机会说明,「是我把你打晕的,没错。在调查局还没有抓到陈立委的把柄前,我不能让你先找到高小姐,所以,很抱歉。我知道陈立委一定会对高小姐出手,便说服陆董,让高小姐跑这一趟,目的是要让陈立委的诡计现形。不过,这样一来,反而害高小姐委屈了,这一点,也请你们原谅。」 陆董祕书说完,便对许达仁和高希芳躹躬致歉,弄得二人很不好意思。 「你怎么会误会我们呢?是丁大山发现你被打晕的耶,我们还好心把你带到车上,走到哪里都带着你,生怕你又被歹徒抓走。结果,你反而把我们的车开走了。」汪小蓉没好气地抱怨。 「你也误会我是黑道,不是吗?」巴奈不客气地对汪小蓉补上一枪。 郑心洁见眾人间的误会如此盘根错结,比之自己与许达仁,简直不遑多让,于是走上前来到许达仁面前,把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我们之间的误会…」 许达仁怔怔望着心洁,心内情绪与心洁相同,高潮起伏,泪水涌满眼眶,只能把心洁拥入怀中,眼泪不争气地流下,「说清楚,就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