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10-伤口很痛 (第3/3页)
他抬起头,视线飘远。 「向前看。」 「你现在,只能向前看。」 最近几天我都住在朋友霜家(她的绰号),制服运动服爸爸帮我打包送过来,他说等我好一点再回去。我和朋友穿着短裙、短袖衬衫还得往上摺一折才让手臂稍微没那么闷热。今天不用升旗,总算是不用穿皮鞋。从她家搭社区巴士下山后,搭公车就能到学校,还算......方便吧?公车转上捷运后,我们遇到了主席、花枝、奶奶、悠悠。大伙们凑一块第一件聊的竟然就是毕业。 「我说,毕业后我们十五个好姊妹去聚餐如何?」奶奶提议。 「当然当然!还去唱ktv!」悠悠附和,花枝可爱的微笑着。 「耶!」霜她双手赞成,我却沉默。 毕业,我都忘了......过了毕业展、过了寒假、过了新年、过了圣诞、过了我生日......就要毕业了。 毕业,毕业后我还能再见到宋瑀棠吗?想到此处,五味杂陈的情绪蜂拥而上。宋瑀棠他大概真的会拼d大,而我......却什么也没想过。高中毕业后还会想升学吗?现在家里发生这些事,我什么都无法思考,未来什么的,好遥远又迫切。 「慕轩?你还好吗?」主席问。 「没,我只是头有点痛。」对,我头开始痛了。 朋友们先走,霜和主席说最近我要在她家长住,她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 我把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给她们俩听。 「那么...你哥大概真的会搬出去囉?」霜问。 「不是大概,是已经决定、而且可能已经在进行了。」 「这样阿......那你mama......」主席问。 我叹一口气「她大概去住院了。精神疾病病房。」 其实我不想谈。 关于我妈,我mama的太多事都是一般人眼里无法接受的行为。砸杯子、摔碗盘、砸东西、伤害自己、威胁自己的孩子。在还小的时候,大概高一高二,偶尔她发病,我会好奇她在那个当下是否能控制自己、意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残、砸东西。对她而言,我们都认为这是发洩,但我不晓得是不是这样。我没问过她这种问题,即便她心情好的时候。这种问题,似乎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早自习鐘声响起,我们各自回到座位。我旁边的傢伙坐的还是痴汉。他今天还是一样痞痞的sao扰我,可惜的是,我今天没心情跟他打哈哈。 「怎样,心情不爽喔?」他问。我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怎么了嘛!说说看,哥哥当你的垃圾桶。」 「什么哥哥,少变态了。」我说。 「你看,你这不是笑了吗? 「喂,罗慕轩。我跟你说喔,你要是想发洩情绪、想打人、打骂人,尽管衝我来,哥哥很壮,让你打。」 「你白痴喔!被我打得更笨了怎么办!」 「也是...」他摸摸头。「除了我这张帅脸还有头,其他地方都给你打!」 「白痴......」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却真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