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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2/2页)
而是,悟不透。同县文人,她与赵士程,就跟与陆游一样,早有相识。他对她,向来以友人相称,从未表过心迹。赵士程又为人含蓄内敛,从不做出格之事,举止言行,体面大方,光明磊落,没有不轨。所以,她实在不知晓,原来他……哪怕被休之后,他娶她过门,当正室妻子,她亦不曾怀疑过他是否对自身有半分特殊的情愫。一是他曾念过,此乃文友的互助义举,她便不作多想,二是,她由始至终心心念念陆游,又何来闲工夫琢磨新夫君的点滴?唉,今日首回知晓赵士程的心思,忽然觉得,过往与他一起的四年,有如虚度。唐琬说不清此时的心思,只觉胸闷,还有点儿堵,便郁郁地离开了赵府。她游魂野鬼般,茫然地在街上游荡,不知游到何处,荡到何时。“椀榶,您还想去哪?”小狐不禁追问。“……”仿佛哪都不想。“还要看陆游么?”小狐提了个醒。唐琬看了看她,“好吧。”其实,无需看,她亦已猜到--都不高兴--他们仨,都不高兴!陆游握着酒瓶,游走于翠湖岸边,浑浑噩噩。昔日,他常与唐琬于此玩耍,时而游湖,时而放纸鸢。昔日……去他娘的昔日!陆游心中一激,泄愤般把跟前的石头狠狠踢至湖央,再仰起头,狂灌苦酒。酒多伤身呀。唐琬跟在他身后不远处,无奈地叨了一句。“务观!”一道喝声,从他们身后闯来。唐琬才转头,就被赵士程狠狠地撞透了魂魄,他浑身的恼火,似并进她的体内。她呼了口气,幸亏是魂魄,若是rou身,被他如此一撞,非得似他那般“印堂发黑”!“务观!你要休妻?!”赵士程一把擒住置若罔闻、继续往前游走的陆游。陆游“哼”了一声,偏头以醉眼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念叨:“你也知晓了?”然后使劲挣脱赵士程,继续边走边灌酒。“你……”赵士程被他那般态度口吻,惹得一时结舌。但片刻,他便跨步上前,追着陆游,愤然道:“蕙仙出身世家,知书达礼,接人待物不曾有失,难道不合适当你陆门的妻子?”“她生性善良,温柔婉约,热爱江山社禝,处处替人着想,莫非配不上你务观?”“更甚者,她钟爱着你,多年来待你真心真意,你却,你却就此负她?要休她再另娶她人?!务观,你在戏弄我吗?!”赵士程一阵又一阵的怒吼,偏偏陆游有如聋子,充耳不闻。赵士程怒不可遏,两步横到陆游跟前,一手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再狠狠地砸向翠湖,冲其喝斥:“别再饮了!有这饮酒买醉的闲工夫,为何不去替蕙仙想法子?!”“想不到!没法子!”酒瓶被抢,陆游亦怒了,他反吼赵士程,喷了他一身呛鼻的酒气,然后绕过他,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走。唐琬瞧着素来以诗词歌赋交往,开口闭口均温文尔雅的两男子,尤其赵士程,如今竟如虎如狮般咆哮,相貌凶恶……是的,他此刻的样子……挺凶!唐琬从未料过,文质彬彬的赵士程会有如此的凶相。虽然她放弃了借赵士程劝服陆老夫人的念头,但他竟为此事主动来相劝陆游,方才还念了不少赞美的言辞,令她由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