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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分床 (第1/2页)
但后来,却又不局限于温暖了。 小满病重时,被他吸着,知道他神智不清,只是心疼他,想着给予他安慰,便也罢了。 他慢慢清醒了,每晚睡觉时,仍叼着她的奶头不肯放,看着那张湿漉漉红艳艳的小嘴时轻时重地吸着,把她两边奶头都吸得肿胀挺立起来。 她的脸颊一阵阵烧着,腿心深处,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却也随之发紧,发胀,像要小解,又不像小解似的,慢慢地,沁出一些黏湿的水儿来。 对这些事,她也并不全懂,却也知道,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 最差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冰消雪融后的天也格外好。 时近五月,久违的鸟语花香,历经过寸草不生的荒年之后,田间地头那些新生的芽苗更显得翠嫩可人,弥足可贵。 阿香把尘封两年多的针线活儿又拿了出来,该洗的洗,该晾的晾。 隔了一条竹篱笆,突然听见婴孩哭声,她转过头去,看见柳嫂家的媳妇翠芬正抱着刚满三个月的小娃儿不住地哄着。 一瞧见阿香,翠芬便很有些无地自容般地垂了头去。 柳嫂听见孩子的哭声,赶紧从屋里出来,从翠芬手里接过娃娃,自己抱在怀里哄着,婴孩很快睡着,她松一口气,一抬头,冷不丁瞧见篱笆那头的阿香,略微一怔,也颇有几分挂不住老脸似的,硬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来。 那个噩梦般的冬夜,很显然的,谁也都没忘记。 绝不能说,她对那在绝境里趁火打劫的恶徒没有记恨,甚至现在,都还心存着余悸,但看着那襁褓里的婴孩无邪的睡脸,以及那一老一少两个女子羞愧无措的神情,她的心又不由自主软化下来。再怎么说,不是她们的错。 她便心无旁骛地和她们对视着,宽慰人似的微微一笑,又埋了头,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柳嫂忽然道,“小满快要十三岁了吧。” 阿香一怔,抬了头,柳嫂仍是尴尬地笑着,再开口时,几乎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了,“荒年里,做工的都给遣回家去了。现在邻镇在急着招学徒工,满了十三就能去,有铁匠,泥瓦匠,木匠,包吃包喝不说,按月还有工钱。我正巧认得人,要是你愿意,小满也愿意,那……” 她话才落,小满就手捧着什么东西像匹小马驹似远远奔了过来,边奔,嘴里边嚷着,“快来看”兴奋得就连声音都变了调。 这还是他身体恢复之后,第一回开口说话。 近了跟前,她才看清楚,他手里捧着的,却是一只小狗儿,茶褐色极小的一团rou,两只眼睛半开半合的,才出了母胎没多久似的。 这小东西,却不知道是如何熬过那一整个饥寒交迫的冷冬来到这世上的。 “我在草丛里找到的。我们养了它吧,好不好”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灿烂的笑容,黑亮的眼睛满怀期冀地看她。 还没等她点头摇头,小满转而瞧见了柳嫂婆媳俩,他满脸的笑容顿时全冷了下来,把头一扭,只当她们是空气一般。 柳嫂并不气馁,反而心平气和地对他道,“小子,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靠着你嫂嫂养,对不?” 小满闻言,又把头转了回来,皱着眉不客气地直接问她,“你想说什么?” 柳嫂方才微笑道,“邻镇在招学徒工,泥瓦匠木匠都有,包吃包喝,还有月钱。你的年纪刚合适。要不要去试试?” 小满一怔,反问她,“真是包吃包住还给钱?” 柳嫂笑着点头,“还能骗你不成,但话也说在前面,那可都是些苦活累活脏活,你能扛住吗?” 阿香默默垂了头,小满却是连想也不想,很干脆地就应承了下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