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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分地之时,可谓是剑拔弩张,有妇人欲越线寻夫,只换来冰冷无情的利刃斩身。跨线则属叛国,叛国之人杀无赦!遂因此,造成了许多的分离,夫妻隔线而望,不得诉衷肠;父望子,只能观其从年幼至年长,难亲自养育;女守母,只能见其日渐衰老白发苍,不得养老送终!友相望,唯有曲一支,歌一首,舞一场,一轮明月,两国月光。但如今二百多年过去了,虽然那线上垒了铁墙,但是却没有了从前那些无法团圆的人。梁金两国近百年来相处和平,皆已对对方敞开了国之大门,这曾让人肝肠寸断却无可奈何的“离墙”也热闹了起来。柒霜一直都想去瞧一瞧的,瞧一瞧那被血水与泪水铸成的铁墙上的铁锈,看看那里守着离墙的两国士兵,是不是盔甲碰着盔甲,鼻尖对着鼻尖而站。柒霜想着想着就完全的想偏了,已经一点都与前朝国葬没了关系。直到罗立开口问道,“想什么呐你?”柒霜才回过神来,又一屁股重新的坐了下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压了压惊。凉凉的茶水入口,苦的很,柒霜咧了咧嘴,试探的问道,“你不会是在打那‘前朝国葬’的主意吧?”却只见罗立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柒霜瞧着他的样子,咕咚一声就将刚入嘴的苦茶咽了下去。忍不住说道,“原来你的脑袋还真有不治之症!”罗立一边起身下床向墙边的木箱走去,一边开口道,“‘前朝国藏’,那可是周山君的宝藏,周山君是谁?”罗立说着抬手敲了那木箱一下,“周山君可是前朝文帝的宠臣,相传他俩之间的关系还不止是有一腿那么简单。。。”“那是什么关系?”“是好几腿的关系!”罗立说着还点了下头,看样子很是笃定,之后打开了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件天青色滚银边的长衫往身上套去。柒霜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文帝和周山君的故事,这世上怕是就没有人不知道的。罗立则一边整着衣衫一边继续说道,“据说,就连文帝的皇后看见周山君都得绕着走,你说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周山君口臭吧。”“我看你口挺臭!你就直说这和文墨有什么关系!”柒霜不耐烦的说道,懒得和他插科打诨。还没等罗立开口,就听见外面查落委委屈屈的道,“罗立你再不走,等人来拆了我的楼子,我可哭给你看。”罗立系着衣带的手停了下后,狠狠的用力扯了下,”你最好是死给我看!“话虽这么说,可罗立还是老老实实的又取出了个白色隐着蓝色暗纹的外衣披了上,就急急忙忙的向门口走去,“咱么先离开这里,路上说。”“我不走!”柒霜撇头说了句,不仅不走,还起身滚到了床上,之后侧身扯被,抬腿一夹,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将头埋在又宣又软又暖的枕头里,柒霜闭着眼睛,悠悠的说了句,“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走。”罗立推门的手停了住,转头斜眼瞧了眼,如死猪般躺在床上的柒霜,眼睛向下转了个半圈,其内光芒一闪而过,看其嘴角那一抹坏笑,就知道没打什么好主意。停住的手继续向前推去,只扔下一句,“文墨就是在追查’前朝国藏‘的时候失去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