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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座的男人笑了一声。

她眼底掠过一丝惊愕，复杂的情绪让她看上去既想哭又想笑，她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鼻音：

“不是你。”

无异于晴天霹雳，听得他脑袋发蒙——

不是和他……

“——我要和司鹤结婚了，商业联姻。”她抿唇笑了笑，比当初他们离婚的时候更加难看。

他的心坠入了谷底，商业联姻，那是他最憎恨的。

当初就是因为他以为他们是商业联姻才会导致这么多事情发生，如果他没有和她离婚，如果他没有签下离婚协议书，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了。

“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至少司鹤喜欢我。”她笑了起来，明明是在说自己，却是在安慰他。

“更何况对我而言，婚姻并不仅仅因为爱情。”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他忽然间很想哭，自从他上了初中后就再也没有哭过，现在却有种无法抑制的落泪的冲动。

“对不起。”他声音嘶哑。

“没事。”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面颊，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其实我不打算见你的，”她忽然间转开了话题，却叫他的心猛的坠了坠，“但是想到你在担心，还是约你出来。”

“毕竟好聚好散。”她笑吟吟地抽出了手，眼神却已经不如以往温柔。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感受着手掌中的温暖被抽了出去，落空空的，心头就像被生生挖走了一块似的，血淋淋的痛的发麻。

“该死的！”前座的男人突然咒骂了一声。

她转了过去，拧着眉：“怎么了？”

“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前座的男人打着方向盘，却无法控制车的方向，甚至是踩刹车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慌乱间他听到了“滴滴”声，来自车底。

显然她也听到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偏头看着他，急冲冲吼道：“快下车！”

最后关头他被推了出去，惯性使得他在地上翻滚了几米，脑袋上的痛感让他眼前一黑，他只迷迷糊糊看到剧烈的火光窜出几米高，仿佛要把整个天都点燃。

她还在里面。

他猛的睁开眼，熟悉的黑暗让他有些茫然，脑袋里乱糟糟的，心口的疼痛清晰而剧烈，甚至屏蔽了他的其他感受，唯有疼痛麻痹着他疼的他几近窒息。

他深呼吸着，听到了清晰的鼻音，抬手摸了摸脸颊，冰凉而微湿。

“唔……”熟悉的声音发出了一声不甚明显的咕哝声，他缓缓扭头去看，黑暗中熟悉的轮廓让他彻底安下心来，渐渐看清了那精致的眉眼。

她还活着。

就在他身旁，他们还是夫妻。

简辰平复着呼吸，躺了下去，将她搂进怀中收紧了胳膊，自己也靠了过去，紧紧地靠在她的旁边，闻着熟悉的馨香，再度闭上了眼。

他明天恐怕又起不来了。

28、坦白...

次日清晨时,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