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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他也知道，若是他将这件事说出去，别人只会以为这是在讲故事。想想，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遗憾，但是隐隐又有一些诸如我知道你们全都不知道的大秘密的兴奋感和骄傲感。

楚音从学校离开之后，又在金陵逗留了好些时候。

出来的时候，楚音将石阡也拎着出来了。

“大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周晓慧已经灰飞烟灭了。”楚音的语气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石阡愣了愣，仿佛魔怔了一般，眼中说不清是喜是悲，过了好一会儿，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

楚音微微摇头，刚刚她分明从石阡的眼神中看到一丝不舍，想来他对周晓慧也还是有些感情的。可，他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廉价的仿佛是在侮辱感情这两个字。

“别为这样的人费心，不值得。”

这样的垃圾，又有什么资格让楚音费心神？君不归元神显现，眼神冰冷的看着石阡。神可以听到人们心中的祈愿，可以适当的帮助世人，也可以解决一些凡人无力解决的事情，可是也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做下的恶，早就让他们失去了获得救赎的机会。

楚音自然不会为这样的人费心，她只是有些不明白，人心究竟可以有多复杂。或许是她做山神做的太久了，也或许是她在楚王宫的时候就被教的忘记了凡人的七情六欲，经历过这许多的事情，她越发觉得人心复杂。而她自己，也变得复杂起来了。

石阡疯狂过后，便普通一声跪在楚音的地方：“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去找明珠好不好？明珠有钱的，你带我去找她，她会给你好多好多钱。”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婚姻是天地契约，但是在神道衰落之后，这契约便显得没有那么严肃了，反而是人间律法约束了夫妻双方。既然人间律法判定二人已经离婚，那自然就是毫无瓜葛，就好像她跟霍北之间一样。

石阡疯狂的摇头，说道：“不，那不算，我那个时候是被蛊惑的，被周晓慧蛊惑的，我要告诉明珠，我还是很爱很爱她的，我想起了我们曾经的誓言，我会将她捧在手心里，让她做我一辈子的掌上明珠！”

“不用了。”夏明珠声音冷冷的说道。

不知何时，楚音已经带着石阡转移了地方，出现在夏明珠的办公室里，恰好将石阡那一番恶心人的话听了个正着。

“明珠！”

“请叫我夏女士，或者夏总。”

石阡怔怔的看着夏明珠，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好好看过夏明珠了。他想起了那一年他们刚刚谈恋爱的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每天自己只吃两餐省下钱来也要给明珠买礼物。还信誓旦旦的说过，以前她是她父亲的掌上明珠，以后她是他石阡的掌上珠，心头宝。

回忆着过去，石阡忽然发现那样的日子真的很单纯很美好，而跟夏明珠结婚在一起的日子，也是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

是什么时候起，他觉得夏明珠人变得无趣起来了呢？

是什么时候起，他总烦躁的觉得，自己跟明珠之前没有了任何的共同语言，就连跟她说话都会烦躁了呢？

可事到如今，他回忆着自己做下的种种，他才恍然明白，自己跟夏明珠在一起的时候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