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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劳伦斯的诗 (第3/4页)
和他父亲的心一样狠。 感觉中那微微的粗犷,大概就来自这些疤痕。 因手臂抬起露出来的,是岑典知晓的那个。 在胸侧的那个,岑典亲手去倒的药。 比起其他,它呈现更深沉的粉红,多边形的一大块,看起来无助又茫然,但却防御得最深,像是转动的电扇,柔软的多个叶片用高速的转动来警告想靠近的人。 这是最虚张声势的防备,guntang的叶片,趋热动物的最爱。 理论上来说,人类也是一种趋热动物。 岑典向前迈了一步。 她的小腿还在麻,双手背着,似乎不愿用展臂来维持平衡,所以迈步的动作有些不自然,尤其是高跟鞋的跟落地的一下,她只敢轻悄悄地、缓缓地落地,害怕任意的微微冲击带来对麻劲的更加激活。 她看起来有一种刚学走路的一岁小孩的笨拙感。但现在对面人并没有着眼在她的动作上。 迎着风,岑典带来一种闻见就想到夏夜星空的桂花香,令人沉醉。 但沉醉,不适用于男女之间不明走向的谈话之中。 感觉她还想往前走,五五皱起眉,制止道:“就站那吧。“ 岑典站定,抬起头看他,沙哑着嗓子,“好。”说完,清清声,又道,“我先向你道歉,我不该擅自碰你的东西。” 确实过了,不仅碰了,还摔了,可惜那滑落的照片还好死不死的落成了反面,反面除了五五在角落的签名外什么都没有。 而且角落,他好像很喜欢把名字写在角落,就像他喜欢把自己的房间选在无人过问的四楼。 听起来羸弱不安,可他如今又不像是任人欺负的人。 动不动就开枪,凶的跟狗一样。 有先就有后,岑典抬眉示意五五也该向她道歉,可五五明显不愿,指了指自己,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望着她。鸡同鸭讲,无法共鸣,让她有些难过。 “你开枪打我。”想起了从耳旁闯过的巨响,岑典不由得委屈,眼眶再度红起来。 “而且你枪法那样不准!” 她也开过枪,知道这么近都打不中,简直是读书读傻了。岑典瞄他一眼,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声音颤抖,她想起了恐惧,但眼泪生生被她憋回去。没哭,脸上浮起苦笑。 仔细观察她好一阵,差点大小眼。似乎看出她的恐惧不是假装,五五迟疑一下,还是说,“对不起。” 声音不小,铿锵有力,他很有担当,不像其他人道歉时扭扭捏捏,细语呢喃。 即使这道歉怎么看怎么违心。 利用眼泪逼一声对不起,其实就是在消磨两人间没有撕破脸的时光。 当眼泪成了筹码,对不起这三个字在眼泪落下的一瞬间丧失了它的本意。 岑典就是故意的,她想在这一步抓住话语权。 意识到这一点,竭力忍住自己的不甘,想要结束这场闹剧,五五开始收拾这里。弯腰,枪回枪套,他对岑典说,“哭够了就出去吧。” 不看她,仿佛她是仇人,多看一眼都会怒火冲天。 扣紧枪套,啪嗒一声。大着胆子,岑典摇摇头。 窗外,风停了。幽幽的桂花香有机会在房间里肆意蔓延。 小房间与他的体型格格不入,岑典越发觉得这里是个办家家酒屋。看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捡起玻璃碎片,一会儿掀起床单,带起丝丝微凉,岑典小步退到书桌前,让他慢慢收拾。 以为他第一步就会把书和照片捡起来,可是他没有,于是岑典好奇问,“为什么这照片,”岑典用鞋尖指了指,“不先收拾?” 知道她不走,五五也不愿再和她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