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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劣，却无可奈何，惟有装出理直气壮的模样，以求能够蒙混过关。

“如果我的官司这样打，不会有一起胜诉。”宋明远却道破天机。

天哪，夏停云居然忘了他的专职行当。

“我妈在叫我。”与其越描越黑，不如封口不谈，她聪明的选择了一个宋明远无法继续盘查的理由。

但事实上，夏停云的母亲正在药剂的作用下享受睡眠，傍晚时分，她起身喝了些粥后，又昏昏沉沉地合上双眼。

“绣那些东西，做什么？靠着针线拼凑回忆，回忆里可有美好吗？”她靠在病床边，一步不离，痴痴望着母亲脸上积淀着忧伤的沟壑，心肺贯通的，惟有痛。

许久，她沾染了疲倦，便寻了个角落蜷缩着，像失去了栖息地的孤雁。

似乎做了个梦，梦中，暖阳普照，让芦苇荡划过好听的音符，而后自己冻僵的翅膀渐渐打了开，拍闪着，竟飞了起来。

“傻瓜……”宋明远将夏停云抱到车中，看着其甜睡的样子，不知该喜或悲。

他这个称呼，唤得太暧昧，却不偏不移，钻进了莫三三的耳朵。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宋明远被吓了一跳，回过神，立刻捂住莫三三的嘴，将她拉至一边。“小声点儿，别吵醒她。”

“你太过分了。”深夜到来，男朋友非但无任何惊喜，反而大言不惭的去关心别的女人，莫三三怒不可遏。

“大小姐，这是医院。”

“我知道是医院，也知道你是因为夏老师的母亲……或者，就只因为夏老师，到这儿的。”

宋明远并未被莫三三激将出丝毫恼怒，他只回望了停云发着高烧也坚持去上课的辉煌历史，叹了句。“铁骨铮铮的夏老师请假，的确是件新鲜事儿。”

可莫三三宁愿他怒发冲冠，以表明专一的心迹，却不是像眼前这般，用洞察了前因后果的平静语调，陶醉在与夏停云有染的世界里。

“我所做的任何事，在你看来都很蠢？”

“现在不是争论无聊问题的时候，我要去照顾病人了。”

他该对三三好些，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本是宋明远的错，总在离别时想念，相见时又慌乱，无数次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或干脆下定决心，做出取舍，都不行，他到底在跟莫三三相互吸引着，还是纠缠着？

清晨，他睁开眼神，惊愕发现，夏停云的母亲已在悠然的享用早餐。

“这儿……”

“病人可不能饿着哦。”居然是莫三三，她亦守了一夜，且可断定，连盹儿都不曾打过。

“她说是你的朋友，不由分说地照顾我。”显然，停云母亲喜欢这个小丫头，虽无称许，却字字透着怜爱。

“对，是……朋友。”一时间，宋明远无从说起。

“女朋友。”莫三三及时插进嘴去。

“真是……女朋友？”停云母亲向明远求证，神色逐渐黯淡，衬得面容更为枯黄。

她早该猜个八九分，却怀着私心，为女儿留着希望。

“啊……”宋明远打了个马虎眼，惹得两边不满。

“太辛苦你们，赶快回去吧。”夏停云一脚跨进病房，算是解了围。原来，她亦早起，宋明远高估了她的睡眠质量。

“我可以留下，夏老师知道，毕业生是很闲的。”

“医生正催着劳累过度的人出院呢，所以……闲杂人等必须离开。”夏停云的玩笑让气氛愉快起来，并给了宋明远和莫三三一个同归的台阶。

而后，她便埋头收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