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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第1/2页)
能生。”身旁那人啐他一口道:“呸,闭上你那张臭嘴!”那人揣着袖子杵了杵六子,又道:“哎咱俩去问问,说不定凑个热闹还能吃着她家的面,这大冷天的。”两人又咕哝了几句,齐齐向白记门前走。打符柏楠当前走过时,揣袖子那人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低骂了一句烧包。符柏楠早恢复了面色,后退半步让开两人,没什么反应。两人没能在堂中呆多久,出来时神色有些匆忙,慌慌张张得扫了他一眼就向街头跑去。符柏楠眼风都懒得给,做个手势,对身后跃下的厂卫懒声道:“不用抓回去,找个荒郊处理掉。”“是。”“等等。”他停了停,笑笑道:“话多的那个,扒光他衣物,若是他真如看上去一样臃肿,捉回去蒸熟了喂狗。”“是。”厂卫领命而去,他收起帕子跨进白记,恰好此时白隐砚也打后厨出来,见他进门,轻声道:“督公还坐原位置?”近乎条件反射般,符柏楠讥笑一声:“不然白老板给本督安排安排?”白隐砚没有接话,又皱眉淡笑,隐隐露出那种宽和而无奈的神情。符柏楠的手在袖中紧握起来。待他撩袍坐下,白隐砚将托盘搁在符柏楠面前,托盘中除了面碗还有个小碟,里面搁着一根银针。“……”符柏楠盯着那根银针,喉头微动,勉强讽道:“世上总有许多用银针验不出的毒物,白老板不必如此故作玄虚。”白隐砚淡笑道:“督公身份比不得我们寻常人,谨慎些好。再说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让我砸了招牌不说,还丢了脑袋。”符柏楠没有做声,拿起针象征性地探了探,执起筷子捞面。白隐砚不再看他,背身走回柜台后。收拾片刻,她对缩在角落的跑堂道:“南子。”跑堂应了一声。“我的茶壶呢?”南子起身,朝柜台后边探头边道:“在柜上呐,我没动——哎,这不在这呢么,这儿这儿。”说着指向右角一张桌子。堂中一趟来回,南子把大茶壶递给白隐砚。那茶壶大得很显眼,天青色的碎瓷,壶口都磨旧了,没盖盖子,符柏楠眼尖的看到里面浓茶近满。白隐砚接过来喝了一口,低头开始写账。适才那种寂静又回来了,却不是死寂。算盘不时清响,炉火劈啪中,多出来的那道呼吸格外刺耳。堂中因为多出一人,似乎连空气都带上一些淡漠的香,如白骨沉棺中开出幽兰。兰当然是美的,可那白骨,却连骨带棺都显得局促而不搭调。门帘迅速起落。白隐砚从账本中抬起头,堂中已空无一人,桌上只剩吃到一半的面,和一锭十两的金子。白隐砚一碗面两钱银子。南子眼有点直,收着桌子叹道:“当家的,这有钱人脾气是怪,可架不住是真有钱啊。”“……”打柜中走出,白隐砚执起桌上的金子,垂下眼帘,半晌道:“南子,把这金子找开,寻个人将找钱送回东厂。”符柏楠从白记出来,使上轻功狂奔,跑出瓦市半里才停。他面色沉郁,咬牙在空巷里站了许久,才唤出费劲跟上来的厂卫,叫符肆回来。符柏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