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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脆弱 上 (第2/2页)
嘴角向上的弧度,“如果说我写的是错的,那到底什么地方错了呢?” 他尴尬地延续了嘴边的笑容:“这个我不讲啊,你自己去想。” 你还想要说什么,你的“共犯”也走上了讲台,和你的冷静狡辩不同,在老师的攻势下,他摆出了百口莫辩的表情,病弱的白皙脸孔上绽放出可疑的红色。 他打算以沉默应对——在老师的眼中显然就等同于是默认了。 而我在二人的无声对峙里取走了自己的作业本,直接走下了讲台。 事后老师没有再找过你,也没有找过你的家长,事件在时间里销声匿迹,演变成他有心的宽宏大量。 就是这样的“照顾”“体谅”才让事情变得更恶心:为什么会有人在听到自己的学生以非玩笑的嚣张口气说:“傻逼物理老师怎么敢布置这么多作业”还装作若无其事? 不幸的是,那个学生,也是你。 你你你你你。 表现得再怎么乖巧,也难逃是老师心目里的一个劣迹学生。 “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去卫生室的路上,老师叮嘱你。 你没说话。 你只去过一次卫生室,那次并不是你受伤,而是学号在你前面一位的学霸体残少女在跑50米意外跌落在地磕到了腿。 朋友送她去了卫生室,而你在下课后也跟着其他女生到卫生室找她。 你们就在卫生室外侧呆了十分钟,你对一切新事物没有任何好奇心,也懒得探索卫生室内部结构。 如果可以,你一辈子不想来这里。 “有点低血糖,吃颗糖吧。”年纪轻轻的女医师看着你泛白的嘴唇建议,一颗棒棒糖被塞进手里。 其实你想说你不喜欢吃糖,更不喜欢吃棒棒糖。低血糖不是让你难受的主要原因,否则你不会大半夜起床上吐下泻更不会疼到意识模糊。 女医师继续说着:“现在就这样以后会更辛苦,高三会更忙……” 老师竟然还没走,站在你旁边,高你一头的男老师会是乖乖听讲的神色吗? 女医师让你躺在卫生室内部的床上:“你躺一会吧,我去开会。” 被子是新的,被单干净可爱,平时喜欢闻被子的你忍住闻闻被子的冲动,脱掉鞋子之后小心地侧躺在床上。 你本来不准备使用被子,但是你感到冷乎乎的,忍了一个小时后你终于放任自己打开被子钻了进去。 老师再来的时候你已经快睡着了。 “你mama来接你了,白诘。” “谢谢老师。” 你抿唇下床,叠起被子。 “不用收拾,会有人来收拾的。” 你固执地忽视他的建议,继续叠被子,沉默地背对着他,三下五除二解决了。 回教室的漫漫旅途与来时无异,仍旧是你艰难地快步跟在他身后。 你仰视着他,几根稀疏的发丝落在他的后脑勺,勉强凑成了一团黑色。 秃头真可怕。 你不禁打了个寒颤。 所以到底是谁把你胃痛的事情告知了他啊…………哪个人自作主张做这种事。 你不会感动的: 你憎恶被讨人厌的老师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