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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10页)

   哪來那麼多苦守寒窯,從頭到尾都是曹光硯的一場單戀。

    好險他跟蒲一永只是朋友,普通朋友不需要告訴對方自己的秘密。

    曹光硯自小就聰明,長得好,另一套不該有的器官沒給他帶來什麼太多的困擾。

    他一直是以男孩子的身分在活,青春期過了,身高也夠,頂多是骨架稍微纖細一點。

    另一套器官,他沒太重視,也沒多排斥。

    但這一刻,曹光硯決定要做一件事。

    做一件對他來說很偉大的,壞事。

    他要從蒲一永身上,偷一個孩子。

    就算是一廂情願,他也應該獲得獎勵。

    從此以後隨便蒲一永愛怎樣就怎樣,想作死就作死,曹光硯可以帶著他的獎勵活下去。

    輕輕地給房門落鎖,曹光硯也是挺佩服自己的執行力。

    蒲一永在午睡,房內只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聲,就跟之前兩年沒什麼不同,這讓曹光硯放鬆許多。

    午後陽光很烈,透過拉起的窗簾彷彿還能感受到熱度。

    曹光硯背靠著床坐在平時坐慣的地方,瞪著鐘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蒲一永已經恢復的和常人無異,到底受了重傷又昏迷兩年,這段時間被強迫每天午睡也都睡得很沉。

    但今天不是普通沉。

    他不會發現曹光硯這段時間有什麼不一樣,就像他不會發現接到手就吞下的維他命和平常有什麼不同。

    但曹光硯知道蒲一永會安安穩穩睡上幾個小時,足夠他實行他的偉大計劃。

    濕熱的嘴唇滑過他曾經偷偷親過的眉骨,臉頰,下巴。

    曹光硯曾經幻想過,也許未來,他們真的會在什麼樣的情景下接吻,但他不再去想了。

    膽怯又堅定的碰觸,他閉上眼睛,沒有未來,就是現在。

    曹光硯有把握的事很少出現變數,算日子測體溫,他有預感一次就能中。

    他對自己有信心,姑且也算是對蒲一永有信心。

    忍不住笑出聲來,曹光硯覺得忙碌的自己簡直像個小丑般滑稽。

    因為疼痛泛起的水氣蓄積在眼眶,是應該這麼痛的嗎?

    沒有快樂,就只有疼,只是疼。

    任由濕漉漉的自己倒在蒲一永身上,他聽著對方胸膛下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他可以預見自己接下來會增加家教的時數,會因為實習忙碌減少在這邊出現,會在八個月後參加一場封閉的實驗,會在十一個月後帶回一個前女友替他生下的孩子。

    然後,他與他將再無瓜葛。

    05

    蒲一永買了摩托車,繼續他的外送生涯。

    說是也不知道要幹嘛,姑且先送個外賣。

    有沒有什麼執念找來曹光硯也不知道,反正大概沒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

    自己家的鑰匙在蒲一永剛能下床時他就跑去多打一副,給是給了,沒被用過。

    曹光硯之前就跟蒲一永說過了,他的窗戶永遠上鎖,不准蒲一永再爬。

    他是真的怕蒲一永摔死。

    接下遞過來的安全帽戴上,曹光硯跨上機車後座。

    蒲一永反正每天送外送,曹光硯去學校去醫院,他就順便載了。

    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晚,雙手搭在蒲一永身上,曹光硯開始有點恍神。

    每天這樣接啊送的,會不會也許有一天……

    水珠被路過的風吹落眼角,他在心裡哼了一聲嘲笑自己的天真。

    哪來這些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

    當天晚上,浴室裡的兩槓紅線給了他解答。

    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釋,曹光硯的計畫很少出現變化,這次也是一樣。

    曹光硯真的不是一時衝動。

    好吧,他是一時衝動,但真真切切是有好好思考過的。

    本來就有做家教的存款,最近又多談了一些,到時候就算被影響頂多休息幾個月。

    雖然不可思議,爸爸的小酒吧業績蒸蒸日上,學費生活費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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