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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还是留他在扬州城，怕也是为了补偿外公对他父亲所做的事情吧。我想对他说，我不恨你，毕竟，儿女私情在家族仇恨面前并不算什么。我很想跟他说，可是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攥紧我的手，断断续续地在我耳边说着什么，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一遍一遍的说着，可是我什么也听不见。意识渐渐模糊，我却感觉到手心被他修长的指尖比划着什么，他一遍又一遍的不间断的写着。

模糊中，我看到父亲扶着病弱的母亲慢慢走向我，母亲说，傻孩子，今儿霜降了，该添衣裳了……

萧远依旧紧紧攥着苏瑶的左手，一遍一遍地写着几个字，口中也不断地重复着，一直重复着不曾间断，直到苏瑶的手变得冰凉。彼时，天降大雪，就好像扬州三月漫天的柳絮一样，落在苏瑶的额头、嘴唇和肩上。

程司令挺拔的身躯似狠狠震了了一下，然后慢慢挪着似异常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朝前走着，离得近了，才听到萧远不断呢喃的那几个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瑶瑶，我爱你……

霜降这日，上海城里降了雪，漫漫飞雪落满了苏瑶被血浸红的白色旗袍。萧远抱着苏瑶的尸身慢慢消失在城门口。

响彻这上海城里撕心裂肺的叫声久久不曾散去，也不知从哪飘来一段若有若无的乐曲。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meimei唱歌郎奏琴，郎啊咱们俩是一条心，爱呀爱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个是愚人节！好节日啊！

姹紫嫣红后，物是人非

第25章阴谋

听到这里，我问苏子琳：“林蔓的失踪和这次军队包围长安寺有关？”

苏子琳摇摇头说：“长安寺之所以会被军队包围，那是因为张大帅的首席翻译官死在大雄宝殿。我们都没有想到，为人高调的张震竟然就是一直在找的翻译官，更没想到他会莫名其妙的死在长安寺里，非常离奇。”

我追问她：“你们怎么知道张震就是那个首席翻译官？按理说这件事情应该保密，就算是人死了，以张大帅的处事风格，应该不会让这件事情传出去，除非，他们是在做戏给诱饵瞧。”

苏子琳看着我说：“薛绮，还记得小时候跟爷爷下棋，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我不能充分理解他的意思，如今这事儿放到自己身上，才算是真的领会到了。你只是听了我的描述就理清了思路，有了一个特工应该有的正常怀疑，看清了当中的门道，可是，当时的我，却没有看到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张震死在了长安寺的大雄宝殿里，一时间，这座本该远离尘世、寂静非常的寺庙便被这场轩然大波拖拽到现实中。警察局第一时间介入其中，将当日在长安寺上香的香客全部隔离审查。当夜，审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驻守在沈阳城内的一支部队竟然将这里包围，军队的介入，将这一个看似极小的杀人案件上升成为军事案件。

苏子琳当时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有蹊跷，可是处在棋局中的她，孤立无援，一时间理不清头绪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