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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第2/2页)
夜受宠”的时候,商少君就是这样在她宫里,整夜整夜地批阅奏折。那时她偶尔弹琴给他听,偶尔趴在他案边看他用朱红色的颜料勾勒出她并不懂的字符,偶尔……白穆笑了笑,随手在身侧桌上拿了本书来看。“朕记得爱妃并不识字。”商少君未抬头,只是悠悠道。白穆也未抬眼,“不会可以学。”“学得还挺快。”商少君笑道。“皇上盛赞。”白穆一如既往的恭顺。商少君抬头看了她一眼,白穆仍旧垂首看书。两相沉默。白穆记得那时候商少君时常呵斥她:“你就不能如大家闺秀一般,好生看看书,写写字?再不耐绣绣花可好?”她不识字。宫里暗暗都在笑话,说她祖坟冒青烟借着柳湄入宫得宠已经够让人不屑了,居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蛮村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凭什么做妃啊?“不会的可以学,不会回来的可会继续等?”一阵沉默后,商少君突然问道,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白穆一怔。她微微蹙眉,抬眼不解地望着商少君。“朕相信你从前说的那些话。”商少君看入白穆的眼,认真而专注的神色。那一团深邃的黑,让白穆一瞬失神。她曾经等了这句话,许久。她初初入宫,除了在商少君身边弹琴和沉默,就是哭和闹。哭着一遍又一遍地诉说她和阿不的过往,闹着让商少君承认他就是阿不。她不明白为何几个月前还和她耳鬓厮磨私定终身的男子,再见就不认识她了。不承认他们的过往,说他早有意中人;不许她再唤他“阿不”,说他不会有这样愚不可及的名字;不相信她说的所有话,认为她别有意图。宫里宫外她如何如何受宠传得沸沸扬扬,只有她自己知道商少君有多厌恶她。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对他哭闹,他也不得不做出宠爱她的模样,因为他刚刚登基,必须柳轼的全力扶持,柳湄死了,他只有无边无际地宠爱柳“如”湄来安定柳轼的心。那时她顾不上分析这些,只觉得商少君日日过来,是想见她的,固执地认为他只是不承认而已。于是那样哭闹的场面隔三差五的上演,她的脾气越来越差,闹得越来越凶,他在人前对她越来越温柔,人后却是越来越冷漠。曾经日夜期盼听见的话,终于从那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白穆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冷静,冷静到在分析他那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你肯为朕只身上山,几乎送命,朕相信的确存在那个人,与你相爱,让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商少君重新挂上惯有的笑容,遗憾地扬了扬眉,“可惜朕当真不记得了。”白穆淡淡一笑,“那皇上说这番话,是为了安慰臣妾?”“朕只是想与你做笔交易。”商少君坦然道。“皇上请讲。”“朕知道你如今夹在太后与丞相之间左右为难,又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事情……你只身在宫中,来历身份又注定你的处境尴尬,而且许多事情你未必知道……但你若全心帮朕……”“皇上。”白穆打断商少君的话,“您这样的话,与之前的话相悖了。”商少君怔了怔,随即笑道:“好。是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