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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诺墨】婵娟(上) (第6/7页)
r> “我送给他了。” 赫菲斯很是怀念地抚摸那道浅浅伤口,动作轻柔,像是在触碰一只花瓶丑陋的裂痕。墨丘利靠在他怀中声声低喘,胸膛之上始终拓着一只轻飘飘的手印。 他不着寸缕,组成rou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再属于自己,它们屈服于所构造元素最初的物主,争先恐后背叛主人,然而失去整体的机能,它们也不再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信鸽王朝后来的衰败或许是可以从王子此时的惨状中看出来的,是太疼了,他没有发觉预示,还是着意不向女王说出来呢。墨丘利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从未透露给谁。但,不说也没有关系,他是由他创造出来的,无法忍痛是赫菲斯亲自在他完满的灵魂上划出的痕,做一个弱点那么轻易,就像给温顺的狗套上项圈。 rou体苦痛而灵魂永存,被彻底掌握的感觉真是久违,墨丘利将舌尖放到两排牙齿之间,竭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上一次这样浑浑噩噩还是年少时做公主的小羊羔。 “你不需要撒谎。” 赫菲斯熟稔地挑弄他的rutou,到了这个地步,快感与痛楚已然很难分清,朱色rou粒碾在手中细细旋拧,乳晕浅粉,也被掐得很肿,微微拉长一个小尖。他的胸乳是自小被玩大的,很敏感,如果刺激得当,是可以如牲畜一样流出液体的。它诚实地硬起来,湿红冰凉,如一枚小小石榴籽,随时都能掐碎。 “神的眼中没有伪装。” “你如果恨我,说出来就好。” 再浅显不过的引诱,以最渴望的欲求推他朝前走,就好像用生rou吊住一条狗。 “…不。” 纵然昏神丧志,始终有一点不昧灵犀,使蛇吞下他的心脏又不得不呕吐,它无法咽进不属于黑暗的东西。 “真是顽强的孩子。” 神明叹息,不再强求,轻声责怪他聪慧仍存,没彻底沦落成玩物,但眉宇间闪烁的情绪是欢喜的,只因他能给他比想象中更多的乐趣。赫菲斯以食指蘸取身下的海水在他赤裸胸膛划出十字形状,水极冷,而印记极宽广,从咽喉一竖滑到会阴,冰冷的触感划过他整个躯干,像是要剖开内里进行彻底的清洗。寒气冻结血液,任何一种流质都要开始僵凝。 赫菲斯若有所思,怀中人舌尖半吐,神志揉得快要消散,胸腹平坦,偶尔鼓胀出一道蛇脊,宛如山峦。像一张大陆的棋盘,他想,到底是神明,没有因为取乐而遗忘责任,不自觉地就使用起这个还没死透的人类,指腹恰好压住右侧乳尖,这样思考着,停了很久。 出于对仇恨的敏感,墨丘利立刻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苹果联邦地理研究所最新出版的大陆地图,财团出资探查整个奇迹大陆足有四十三年,他熟悉圣坛所在如熟悉自己的身体——那是永夜之海的中央,水面下关押着世间最古老的王,四根圣柱放倒在祭坛中央,首尾相连,锁困它因流放而怨恨至深的灵。 “不对。你可以继续猜。” rou体相连的蛇做了可耻的告密者,相隔一层皮囊叩动神的掌心,赫菲斯轻轻点住了它的吻,赞赏这份忠诚,温声安抚:“或许你臆想出的所有噩梦都会在脚下成真。那是我赐你心想事成的能力。” 煊赫之主,万军之王,他使子民如坠冰窟又烈火焚身。神心悦的祭品从始至终都是眼泪,无所谓那些澄澈液体中藏有多少深重的悲哀。他因所有人的苦难而辉煌显圣,又因众羔羊的乞饶而高不可攀。洁白的大圣座立在无数尸骨之上,屠杀持续千年之久,是要异端的与信徒的错落摆放才稳固,圣剑逐一穿透,矗立在诫石正中,支撑着永恒的权柄。纵然rou体腐烂,金属与律法永不败朽。 “将苦难称作恩赐…折磨算作奖赏…” 墨丘利目视那方嘴唇开合,咽喉积了浅浅一汪血,咽不下去,咕哝着,发出意味不明的响声,犹如濒死的野兽。他忽然想要发笑,不全是因为庄严的神色在赫菲斯稍显天真的面容上显得分外滑稽,神明本身就是个笑话,拯救的方法竟是要子民回归他的本身。然而很可惜,他的情绪并不受控,两腮的肌rou牵拉,露出很难看的表情,似喜似悲,又喜又悲。神明怜悯地望着他的仆人,摩擦冰冷眼睑的手指很暖,使人眷恋温度。这样的救赎,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呢,神明好似一个独占欲强的疯妇,不愿见羊群在野,非要圈养起来,拢在臂弯中推来搡去含呵吹捧,简直恨不得、恨不得吃掉。对,吃进去——墨丘利惊悚地觉察到赫菲斯望向这具裸体的目光中赫然流荡着一种饥yin的食欲,那欲望是复杂的,揉杂一千种光辉一万种爱,圣洁得坦然,坦然得胆战。透过他,可以看见这片大陆的末日,赤裸裸的爱欲往世间万物如此倾泻下来。 “我是为你好。” 耻辱终究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