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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空洞洞的，也没剩几颗牙，还是黄黑黄黑的，总之，很是瘆人。

佟蓁蓁就差没喊娘了，反正她也知道这老太太听不懂，两人交流障碍。

佟蓁蓁赶紧求饶，“姑奶奶，您到底想干嘛？”

老太太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稀松的牙齿，不为之所动。

佟蓁蓁简直要哭了，这小老太太还真是执着，看着憨憨傻傻，笑起来也是傻样儿，怎么偏偏就尴上她了？

对面的卓商看得目瞪口呆，他还以为，佟蓁蓁认识这小老太太，毕竟，这老太太的装束，太奇怪了，土著什么的，不应该坐在他们这一桌呀？

佟蓁蓁仗着这老太太听不懂中文，赶紧和卓商进行中文日常对话，欢快感十足，简直毫无压力感，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果然不错，一到关键时刻总能大显神通。“鳏夫，吃完了我们就撤，我感觉，这老太太来路不善。”

卓商擦擦嘴，有些艰难地看了佟蓁蓁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拆穿她的话，他这人做事总喜欢留一点余地，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道，“我已经吃完了，怎么撤？”

佟蓁蓁一看战况对自己不妙，嘿嘿笑了两声，内心却在咆哮，她不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吗，至于吃那么快吗？

她瘪瘪嘴，横了卓商一眼，“你是不是就是嫌弃我吃得多？”

卓商咳嗽一声，面目平静地反问了一句，“我干嘛嫌弃你吃得多？”

佟蓁蓁抿嘴，不情不愿地“嘁”了一声，这人就是不诚实。

小老太太在一旁已经伸出手，拿起筷子，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使用，紧紧盯着佟蓁蓁。佟蓁蓁感觉到老太太的视线，两人大眼瞪小眼，十足滑稽。

额……佟蓁蓁看着老太太手里的筷子，合着这老太太，是饿了？

佟蓁蓁赶紧把两大馒头塞进她的手里，白面馒头，正好管饱。

“荞麦馅的，可好吃了。”佟蓁蓁双手往口里挥了挥，笑着让老太太快吃，她叹了口气，语言不通还真是件困难的事。

卓商盯着面前的佟蓁蓁，发现她还真有种平易近人的魔力，明明语言不通，刚刚还挺怕这老太太，现在竟然还能把馒头塞给人家。

老太太吃着香甜的大馒头，终于免除了不会用筷子的尴尬。

老太太吃得不多，吃饱后就盯着佟蓁蓁发呆。

诶？这难不成还得联系警察局？佟蓁蓁摸摸后脑勺，头疼得很，真不知道她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总是遇上这种事情。

老太太却一个劲儿地挽着她的手，手指往上一捞，把她头上的木头发簪取下来。

佟蓁蓁的发质好，一头乌黑亮丽的长直发，很是柔顺，再加上她容貌生的好，看上去就像是某本杂志上的封面模特。

佟蓁蓁也是无力，这老太太也是闲得慌，人老心不老，倒是很有精气神。不过，很有眼光，这个发簪是她以前在某个寺庙里求神拜佛的时候，寺庙的住持送的，虽然当时去了的人基本上人人有份，相当于是纪念品一样的东西，但是免费，还是很值得的。而且，也好看，佟蓁蓁就一直留到了现在，使用起来也方便，头发一绾，还挺凉快。

佟蓁蓁的视线突然被这个老太太的动作所吸引，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把发簪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佟蓁蓁一阵脸红，妈呀，话说她昨天应该洗过头了吧，不会有什么尴尬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