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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的私藏(GL) (第2/2页)
心留下犯罪痕迹,等着被抓走判死刑。
还有……回忆初吻的时候。
天下哪有那么长的领带,可以一边勒着脚下的人、一边举过头顶?可恶的jiejie一定用了什么军队的打结技巧,用力拉拽的一瞬领带就已离开男人的脖子。
那些呜咽挣扎的声音都是她用脚踝夹出来的。
至于那具“男尸”?急着扛走jiejie的白幽看都没看,跨过他就飞出了门外。
“我宁愿没发现,哼,一起挨枪子儿挺好。”
“口是心非。”朱邪捏一把面具下撅起的肥嘟嘟的嘴唇,起身理平衣褶。
像梦一样,她站在杀手略显奢侈的卧房里,脚下是遍布昨夜激情的地下室,背对中式复古雕花双人床,正对斜立的穿衣镜,整饬房主为她挑好的套装。
贴身的黑色打底衫衔接同色牛仔裤,外搭一件白色衬衫,袖口覆盖了小半张手背,裤脚垂平于脚面。
“你其实比我高一点呢。”朱邪挽起袖口。
只是从在公交车站相遇起,对方就总是处在或坐或倚的状态,很少和她并肩走路,刻意营造出了略矮于她的假象。
朱邪环顾四周高高悬挂于墙面的油画,每方画框里都镶嵌着一个没有五官的女人,这似鬼似神的形象却并不会给人以恐怖感,只散发着无尽的哀伤。
女人身后或是一片厚涂的霜白背景,或于漆黑底色中暗藏粗硬的灰色竖条纹,如同监狱的栏杆,使观者混淆现实与画境,给观者以渴望挣脱画布禁锢与画中人相见的强烈渴望。
墙壁上像画廊一样张贴着小小的挂牌,写着画名:《反抗》。
与其说反抗,不如说在悼念一场未及实施的反抗。
“她是谁?”
白幽发出夸张的鼾声。
看来这是个越界的问题,朱邪沉吟片刻,转移了话题,“最近避避风头,不要在学校周围犯案了——等我回来,和你做比杀人更有趣的事。”
白幽掀起一边眼皮睨她,“早点回家,过时不候。”
“好。”
行至门前,一丝痒牵引朱邪回头,深望一眼蜷缩在卧室床头的身影。
这是她从整个歌舞升平的世界中,藏匿起的小小罪犯。
今晚见。
她在心里轻松地告别,推开房门,以为自己一定能如期履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