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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 (第1/3页)
虽说在军训期间并未正式上课,但晚自习是必不可少的。可白日的训练已经让大家疲累不堪,晚上哪还能精神奕奕。只远远瞧着就瞌睡一片,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地用脑袋敲起了木鱼。 “啪啪啪!” 李济良坐在讲台上,把黑板擦拍在桌子上。 他不用抬头也知道下面什么境况。虽然不欲为难这帮小崽子,但学生会来检查的时候也不能太难看了不是? 黑板擦撞击桌面的声音乍然响起,可谓“惊起一滩鸥鹭”,几十个脑袋瓜子“嗡”地从桌子上来了个旱地拔葱,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在佯装清醒。 “唔——”沈听卓也是拔葱队的一员,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问旁边的张越坤:“几点了?怎么还不放学?” “你再睡一个小时,就放学了。” 不待张越坤答话,后排就传来了方清阳含笑的声音。 “靠,怎么还有一个小——诶我说小羊崽儿,”沈听卓偷偷转过头:“你刚刚是在笑话我吗?” 她愤愤不平地指责:“你当谁都跟你俩一样好命,在阴凉下头躲懒哦……你又在做什么?” 方清阳把手里前几天新发的数学练习册合上,塞进抽屉。 “你别藏,我都看见了,你都做了小半本儿了,”她压低声音哀嚎一声:“你是不是人啊,这什么癖好!” “闲得没事儿,再说了,”方清阳逗她:“精神头儿那么好,我也睡不着啊。” “你别气我,赶紧的,来本小说提提神,”她凑近方清阳:“别跟我说你没带啊。” “你不是不看我带的书吗?上次说还不如不看,看了更催眠。” “你先拿来我看看再说。” “我……” “哟,那你来晚了,这儿呢。” 沈听卓一下停住往方清阳方向继续凑近的脑袋,气急败坏地闻声看去,只见王海山抬抬手上的书,挑了挑眉毛。 她“啪”一下又把脑袋转回去,不敢置信:“你给他不给我?你重色轻友!” “欸,这话不对,”王海山晃晃手里的笔:“有句老话说得好,近水的楼台先得月,不睡的鸟儿有虫吃。” “何况我精神头儿——好极了。” “你!” 没等沈听卓发作,就听见李济良在讲台上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有些人别太放肆了。” 她头一缩,愤愤地瞪了王海山一眼,看了看他手里红封面皮的小说,上面印着极大的黄色工字——《红旗谱》。 她这才有些安慰,边转头边嘀咕: “什么破书,我才不稀得看。什么书配什么人。” “你别在意,她说话就这样。”方清阳拿笔轻轻碰碰王海山手背。等了一会儿,却半天没人接话。 嗯?她转头去看他,却恰恰落进王海山带笑的眼睛里。 “小羊崽儿?” 方清阳的脸“唰”一下红透。 “不能叫!” 不再是平铺直叙的稳定情绪,带着羞恼的红晕给静水深流平添了生气。她的瞳仁微微瞪大,又圆又亮,湿润的水汽蒙着,嗔怪地看他。 “好好好,”王海山拽一拽她袖子底边,两根手指捏住,轻轻晃一晃:“我赔礼道歉。”然后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块酥糖。包着红纸皮的那种,小时候方清阳在奶奶家的糖罐儿里常见,轻轻一抿就酥碎得直接尝到里面花生或者芝麻的内馅儿,化成糖水沁在嘴里。可惜长大后除去婚宴喜糖,家里也不再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