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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变成了气音：“伤势怎样？”

祝烨：“……没什么，运气比较好，就是腿断了还需要在医院待着，头部脑震荡昏迷了几个小时，医生说失忆只是暂时的。”莫名奇妙的，祝烨就有了一种安慰对方的冲动，虽然语气还是那样随意，不过说出来的内容，确实是让童森安心了许多。

童森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眼泪，声音压制着没带一丝哭腔：“车祸是怎么一回事？”

祝烨蹙眉，总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他回答：“他们没跟我说。”

童森：“他们是谁？”

“医生，家人，朋友……虽然我一个都不认识。”祝烨说。

童森感叹：“反正你活着就对了。”

祝烨语气微扬：“开心吗？”

童森一边擦着止不住的眼泪一边语气平静道：“可开心了。”两个人的聊天方式莫名其妙开始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进展，她问：“那之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没失忆？”

“你不是要高考吗？有两个人说这件事先不告诉你，就让我给你打电话假装我什么事都没有。”祝烨卖自己不记得的好友卖的十分利落。

祝烨继续：“他们说，你是我女朋友？”

童森：“嗯。”

“你真是我女朋友？”

“目前还是。”童森突然换了一个回答。

祝烨笑了笑：“怎么，难道我失忆前，我们两个已经到快分手的地步了？”

童森：“不，刚刚在一起。”

“那听着可就虐了，才在一起了，就来了一出失忆梗。”说着虐，话语里却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童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让人怀念。”

“嗯？”祝烨一愣，什么意思？

所以说了，这个语气，童森真的一点都不陌生啊……

“我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就是用这种让人听了想揍你八百回的语气和我说话的。”所以最开始，他们的关系不好，一点都不好。

“那我们还能在一起？”祝烨笑了，能听出来是真觉得有意思。

童森，语气和蔼：“嗯，因为我真的动手揍你了。”

“……”

“揍一顿就好了，之后你就没再犯过用这语气和我说话的毛病。”

“……”

“所以且看吧，看我是揍你一顿，还是揍你一顿再把你甩了。”童森垂着眼帘认真说道。

祝烨：“非得揍一顿？”

童森：“非得揍一顿。”

祝烨愉快地笑个不停。

“我要睡了，明天还上课。周末去看你。”

祝烨：“既然是女朋友，不应该现在就过来吗？”

“你不是知道我高三吗？你以为高三的假很好请？”童森闭着眼，一整天的大起大落，刚刚还哭过，肆虐的困意迅速侵蚀了大脑：“而且，这个时间哪来的车？”

“你真的爱我吗？”祝烨好笑：“说好的女朋友呢？”

童森裹着被子，声音因为困倦而模糊不清，“我爱你，周末见。”

祝烨一顿，没拿手机的另一只手覆上胸膛，“等等，再陪我说会话，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