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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1 (第2/2页)
r>胡言,死人怎么可能说话!”莫言厉声斥责,一时竟忘了出家人的仪态言辞。西岭月也不生气,只道:“恳请诸位师父移步东禅院,安成上人说的话,就在那连廊的壁画之上。”众人半信半疑,却都忍不住好奇之心,便随她从刑律堂来到东禅院。狭窄的连廊霎时挤满了僧人,许多没挤进去的索性站到石案、石凳之上,只为看得更加清楚。西岭月先指着那幅紧那罗的壁画:“昨日我连夜翻阅佛家典籍,将天龙八部的释意全看了一遍,才得知紧那罗是伙房的护法神,但凡寺庙伙房必定供奉其神像。”“这就是安成上人的临终之言。他本想留下凶手的姓名,却又怕被凶手毁掉,便在垂死之际挣扎起身,在紧那罗的掌心之中留下一个血手印,以暗示凶手来自贵寺伙房。”西岭月下了定论。众人听了这分析恍然大悟。的确,伙房供奉紧那罗的画像是寺庙的传统,但凡僧人皆知此举。安成上人临终之前的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众人想得太多,反而忽略了这最简单的解释。“可帝释天的神像之上也有血手印,县主又作何解释呢?”武元衡问出关键。西岭月依言走到帝释天的壁画之下,踮起脚摸到那血手印:“诸位师父请看这血手印的位置,以安成上人的身材,够得着吗?”“是啊,安成上人是扶桑人士,极其矮小啊。”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广宣禅师也道:“县主比安成上人少说高出六七寸,以您之力才能勉强摸到那血手印,上人确是摸不到的。”“没错,尤其帝释天乃天龙八部中的第一幅壁画,而紧那罗排在第七。”西岭月比画着二者间的距离,“这两幅壁画之间隔了数丈远,法师垂死之际,断没有可能再挣扎到第一幅壁画前,留下这个他根本够不到的血手印。”“况且,上人当时是在正房遇刺,负伤逃至连廊外,又被凶手重伤脑后。他是拖着垂死的身体挣扎着到了紧那罗的壁画前,因而在连廊的地砖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西岭月想指出这个线索,却发现因距离安成上人出事太久,前几日长安又下过大雨,这地砖上的血痕已经看不清了。她唯有蹲下身子,极力分辨出那极淡极淡的褐色,指给众人看:“就是这条血痕。”然后她又走到帝释天的壁画之下,再一次指向地面,“可是从紧那罗到帝释天的这段距离,地砖上并没有血痕,只有血滴,可见并不是安成上人自己挣扎过来的。”“县主的意思是,这帝释天上的手印是凶手在故意混淆视听?”武元衡说出推断。“没错,凶手发现安成上人在紧那罗像上留下手印,一眼勘破他的意图,可这血手印也擦洗不掉了。于是他便将安成上人扛在肩上,快步走到帝释天的壁画之下,借用上人的手再次留下血手印。因为帝释天和紧那罗是这一组壁画之中唯二的女相,他是想故意诱导大理寺的判断,让众人以为凶手是个女子!”“可他忘记了上人身材矮小,是摸不到这个位置的。”西岭月就像是处于案发现场一般,为众人还原了凶手当时的做法,令人不得不叹服。“看来凶手真是我们伙房的。”众僧人已开始窃窃私语。伙房掌事僧人莫问更是脸色铁青:“县主说了这么久,我等也对此案的隐情大致明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