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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的时候有一次出来做义工，来过这里几次，不知道院长还认识不认识我。”

跟他一起走进去，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中间的大厅里灯火通明，欢呼声从窗户透出来。

我跟在苏辰身后，走上去，苏辰轻叩了几下门，叫了一声：“沈姨？”

大厅里有三四十个人，大多数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不过也有中年人。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站了起来：“小辰，怎么大过年的来了？”

苏辰点了点头，先是跟大厅里的人都拜了年，然后对沈姨说：“想借这里厨房做碗面。”

沈姨说：“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呢？厨房里还有饺子。”

苏辰赶忙说：“谢谢。”

我一直是站在后面阴影里的，这时候才出来笑了笑，对沈姨说：“沈姨，过年好。”

沈姨眼睛笑的眯了起来：“小辰总算是有女朋友了？万年光棍要开花了。”

我正准备辩解说不是，苏辰就摇了摇头：“不是……这是我媳妇儿。”

我：“……”

苏辰去厨房里给我弄吃的，我就先进来大厅里，也是给大厅里的老人们打过招呼，好听话说过之后，就听他们唱歌。

这些老人里面有的也是麦霸，只不过唱的歌都是一些老歌，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五音不全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我在一边听着实在也是隔了万里长城一样的代沟，就对沈姨说了一声，出来找苏辰去了。

在东北角有一个小厨房，里面的灯还是那种很老的黄色灯光的灯，从窗外看，就是豆大的晕黄。

我推开厨房门走进去，看见苏辰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包饺子，顿时我就有点愣了。

苏辰抬眼看我进来了，用手背擦了一下脸：“沈姨刚才说的是饺子，但是只有饺子馅儿。你怎么来了？”

“大爷大妈们太能唱了，我实在是接受能力有限，”我也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来：“豫剧和京剧能混在一起唱，真是惨不忍睹。”

苏辰拿筷子敲了敲碗边沿：“亏你还学文的，惨不忍睹还是惨不忍听啊。”

“对了，你刚才是叫他们爷爷奶奶唉，我刚才叫的是大爷大妈啊，不会辈分错乱了吧。”

苏辰无声地笑了两声：“叫的越年轻越好，你不是叫我妈姐么，没事儿，辈分乱不了。”

我嘻嘻一笑，站起来就去洗手：“我也帮你包饺子。”

苏辰夸张地说：“……别添乱啊。”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在添乱。

每包一个饺子，苏辰都要给我再加工一下，避免下锅一煮就烂了，最后，四十个饺子包下来，先不说饺子奇形怪状的，我脸上头上都是白面粉，苏辰也不比我好到哪儿。

苏辰把饺子下锅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说：“太浪费了，这些面粉够喂一只鸡了。”

我看苏辰故作严肃的样子就噗嗤一声笑出来，凑过去问：“辰哥，你这么能搞你局里同事知道不知道啊？”

苏辰盖上锅盖，转过来把满是面粉的手往我两边脸上一抹：“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