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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第1/2页)
。凌太太说自己根本没有秀意的新号码,一直都是秀意打回来,陈靖阳也以不方便透露他人隐私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了他。然而见许朗一脸憔悴、沮丧,陈靖阳又觉心软,安慰他说秀意现在生活安定,读书和工作也都进展良好,而且自己有朋友在维也纳,可以照顾秀意,让许朗不必担忧。听陈靖阳这样说,许朗的担忧确实少了不少,同时另外一种情绪却又浮上来,将他的心填堵得满满当当——是失望,他对秀意感到深深的失望。他跟秀意在一起这么久,为她付出这么多,但在大事上,秀意却始终坚持自我,不肯为他做出半点让步,甚至分手都是她单方面的决定,直到最后一刻才告知他这个当事人。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怎样的侮辱?如果她真爱他,怎会如此待他?这种失望的情绪让许朗受尽折磨。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想得开的人,从未尝过为情所困的滋味,想不到现在竟如被茧死死缚住的蚕,深陷这段感情中无法抽身。他常常看到秀意的身影,在街上,在餐厅,在公园,在任何一个地方,但每回心急如焚地追上去,都会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很多时候对方和秀意根本连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他常常在深夜失眠,或是在凌晨突然醒来,再也无法入睡,只能睁着眼睛等天亮。明明已经头痛欲裂,还是无法自控地陷入回忆,回忆着与秀意在一起的种种片段,然后瞬间惊醒,发觉一切都已成过去,不禁浑身发冷,如被冰雪。除了分别当日的痛哭,在最初那段日子里,许朗一直没有流过眼泪。一个月后,一天晚上他在网上恰巧遇到了那个女画家戴琪。戴琪不知他与秀意分手的事,问他秀意好不好,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在哪里结婚,她想来观礼。当时许朗还很平静,敷衍戴琪说事情还没定下来,等确定以后会给她消息。关上电脑后,他在椅子上呆坐良久,而后像失了魂一样打开书桌抽屉,他送秀意的订婚戒指就锁在里面。一个月前,许太太刚得知秀意去了维也纳时就问他要过一次,说戒指太贵重,放在家里不安全,还是送到银行保险柜比较稳妥。许朗什么话也没说,好像完全没听见。许太太还以为秀意没把戒指还给他,想让他去要回来,又顾忌他的情绪,没敢马上说。许清知道这件事后,自告奋勇当这个丑人向他提出来,他直接说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要回来了。许太太和许清再不满也只好接受了这个事实,于是这枚戒指就一直保存在了这里。在过去的一个月,许朗连碰都没碰过它,他没有那份勇气。这时候,他将戒指取出来,又从装戒指的小盒里取出了一根长头发——这是当日他在梳妆台上发现的秀意的长发。他无意识地将长发系在了戒指上,出神地凝视着,然后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他身体一阵热一阵冷,一点力气也没有,勉强起身,拿着戒指和头发一头栽倒在床上,伸手关上了灯。周围一片漆黑,他的眼泪还在流。这次的眼泪流得并不急,却绵延不绝,仿佛经年流淌的河流,一直流到凌晨,他才不知不觉睡着了。从这以后,每晚关灯后,他躺在床上,身陷黑暗时都会流泪,直到入睡前一刻。心里有种钝钝的疼痛,原本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无奈疼痛太绵长,一分一秒,一点一滴的折磨累积起来,让他几近崩溃。接连半个月下来,他终于忍无可忍,想尽办法想转移注意力。白天他拼命工作,晚上去健身房拼命跑步,或是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