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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姻缘不顺的第一公子(已修) (第2/3页)
是利益共同体,还像是熟稔的朋友。 那她昨天被夏泷强迫的事,在他看来是什么样的?他有没有认真调查?今天把自己叫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陛下当心台阶。”飘尘上前来扶着她走上二楼。 樊蓠瞄了她一眼:这丫头倒是无知无觉的样子。 夏泷昨天那般盛怒,如果安寻悠和他是一伙的,那她们接下来的处境不妙啊…… 一时分神,樊蓠踢到了最后一级台阶,尽管有飘尘搀扶,两人还是向前踉跄了几步才狼狈地站稳。 “陛下您没事吧?”飘尘吓得忘了尊卑,抓紧她的手连声追问。 樊蓠尴尬地摇摇头。真没出息,人家还没把她怎样呢,她差点把自己摔着。 镇定,镇定,她现在好歹是皇帝,这些乱臣贼子就是想篡位,也得循序渐进不是?毕竟还要顾及上位后的名声。 她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扫了眼四周——还好,并没有一群随时准备冲上来砍死她的刀斧手。安寻悠一如既往地只带了一个随从,配着刀的那种。 持利刃入皇宫是什么概念?甭问,问就是安太傅面子大。 所以她就说安寻悠跟夏泷关系不一般吧,如今这宫中最金贵的命可不是她这无权女帝的,而是夏泷自己的。 安寻悠像平日里一样,坐在矮榻上姿态优雅地品茶读书。 哪怕她们主仆二人刚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此人翻书的节奏都没有乱上半分,神情也毫无波动,就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影响不到他。 飘尘一见到这两人就胆怯地退到一旁缩成了鹌鹑,连头也不敢抬了。 樊蓠心里直叹气:这姑娘昨天那么刚烈,她还以为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呢。 当然,与小女帝互通记忆以后,樊蓠已经知道,飘尘平日里其实是小心谨慎、体贴周到的温柔jiejie。 唉,也真是难为了她,自己也才十七、八岁,对小女帝却cao着老妈子的心。 樊蓠小心翼翼地站到了与带刀随从相对的另一边,远离利刃总没错。 “老师,您找我?” 没有回应。 安寻悠正定睛看着书本的某一页,樊蓠表示理解。她有时候看画看得认真的时候,也没工夫理人,甚至觉得说话的人很吵。 于是她闭上嘴,只用眼睛看。 她先看向持有武器的人。这年轻人名唤近竹,外形俊朗、身姿挺拔,经常随安寻悠出入皇宫,在宫女中颇有人气。 听说他身手了得,刀法应该不错——樊蓠看到他腰间别着一把无鞘长刀,瞎猜的。 近竹敏锐地看了过来,吓得她赶紧转移视线,去看安老师。 他老人家今天的穿着是浅蓝色系,配上他冷白得欺霜赛雪的肤色、栗色微卷的长发,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高洁出尘。 啧,说是仙男下凡也不为过。 樊蓠甚至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总觉得多看两眼都是对仙人的亵渎似的! 于是她盯着对方的衣衫瞧。 白底的锦缎上用蓝丝线绣着零星的雪松枝,因为针脚工整、丝线细密,猛地一瞧都以为是描上去的。 腰间的配饰是极清透的湛蓝色,没看出是个什么形状,只觉得那里仿佛装了一片天空进去。 什么材质呢?没看出来。离开白家太久了,她眼力下降得厉害。 安寻悠放下了书本,端起了茶盏。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