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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3/3页)
,他恨着这两个人。暴雨心奴自诩对九千胜用情至深,那荒唐的一夜过后,竟然渐渐分不清,究竟是对谁的恨意,吞噬占据了他心中全部的欲念和妄念。 “祅撒大神,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心奴得偿所愿?” guntang的心中,似有一个声音,循循发问:“暴雨心奴,什么才是汝真正的心愿?” “吾要打败九千胜,那一刻,吾要亲手剥离那绮罗双耳、夺去刀神的骄傲,那冠世无双的刀觉。” “吾不准他们在一起,九千胜是我的,他......也是。” “虔诚的信徒,献祭汝的魂灵,吾终会如你所愿。” 迷烟骤散,罡风扬起,暴雨心奴的功体更升一层。祅撒功法大进,暴雨心奴再次陷入幻梦,见到了此生最渴望的场景。 这一刻,自己仍是烈剑宗的少主。与三年前下山交战那一天,是一样的少年剑客打扮。手中所执亦不是勾镰,而是他曾经的佩剑。在梦中,他所挥出的烈雨剑法已臻化境,交锋百余来回,九千胜终于败在他的剑下。 不可一世的刀神胸口沾血,他失去了绮罗双耳,奄奄一息,躺在最光阴的怀中。那人颤抖着双肩,低垂着脸,掩藏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面容。他本该放声嗤笑,把自己的胜利化为恶毒的言语,刺痛敌人。 自己却如着魔了一般,忍不住走进,却蓦然停步。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开始模糊,只剩下那双隐痛的灰眸,以及——两行无声落下的眼泪。 在此时此刻的梦中,他终于如愿见到了那个人的面庞。少年清冷的容颜如月,他的心跳开始无可抑制地失常。暴雨心奴恨自己的失常,亦知眼下所处,并非真实。 只是,所有躁动不宁的思绪,在这四处寂静无声的暗夜,才真正静下了。夜色暗淡,天际高悬着仿佛与那一晚同样美轮美奂的月光。天地之间,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最、光、阴。可惜,你护不住他......” 下一刻,他们在半空中刀剑相接,又瞬间相离。虚实交替的景象中,刀光缭乱,剑影纷纷,暴雨心奴用烈雨剑法融合祅撒心法,亦正亦邪,始终占得几分上风。“不如担心现在,又有谁来护住你呢?” “相杀便杀,何必废言。” 最光阴泛红的眼睛令人移不开眼,令暴雨心奴无端想起身入牢笼,重伤的困兽。让罪恶的猎人想要折损他的一切,永远据为己有。少年所使的时间刀法比之上次,还要锋利。在他的长剑不偏不倚,挑开他的发带一刻,最光阴的刀,正好刺入了他的心口。 他手腕一抖,三尺青锋掉落在地,耳畔只听到那低哑的泣声,“你杀了他。”我自然想杀了九千胜,但是,我从未想过要杀你。 暴雨心奴鬼使神差地扣住那人执剑的手,甚至让那刀刃没入更深,血光四溅。望着他淡漠无情的眼,他只觉得自己的喉间也涌上了血色,暴雨心奴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低声问道:“所以......你要为了他,杀我?” 原来,祅撒大神赐予的最后美梦,才是他的心魔。 ———————————————————————————————— 在九千胜温声开导下,最光阴渐渐卸下一些心防,再三犹豫,是否该对友人倾诉。忽然间,一道冷厉的刀光从远处袭来,顷刻见血。九千胜身形一动,抱着人轻松避开,袖口仍是被罡风划破,染血的碎布被张乱的风无情吹落江中。方才一瞬,他因护着最光阴,伤了手臂,衣袖渐渐渗出血迹。 刀神九千胜不仅刀法绝伦,武学天赋亦是高深。仅在回神的片刻间,他心中暗惊,来人的邪诡功体竟在短时间内,又提升不少。 身后传来他们阴魂不散的宿敌冰冷如刀的声音。 “我不准你抱住最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