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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2/2页)
碗递给她,道:“药是我自己抓的,也是我看着煮的,可能很苦。” 谢龄闻言接过,眼中还有些混沌,迟钝地一口一口喝下去了。 萧逸盯着她的脖颈,喉咙不自觉地上下耸动,一时间觉得有些口渴。他挑起谢龄的下巴,俯身,叩开了她的齿关。 他两条长眉几乎拧在一起,咬了下谢龄的唇,问道:“闻着就觉得苦,但没想到这么苦,你怎么忍受的?” 谢龄不说话,攥紧了他的衣角。她脖颈处湿滑一片,水色朦胧。萧逸探手上去,指头上滑腻腻的都是汗,“还疼?” 谢龄点头,一双饧眼半睁半闭。 萧逸看她咬住下唇,直把唇齿间咬得锈迹斑斑,心下一阵刺痛,忙堵住那张带有血腥气的唇,色厉内荏道:“老实点!” 谢龄忍得好不辛苦,稍不注意,便将萧逸嘴角咬破了。萧逸圈着她,不知过了多久,谢龄眼中才恢复了清明。 午间日光照在谢龄脸上,却无端叫萧逸晃了神。谢龄靠在萧逸怀中,脖颈处还连着他的乌发,问道:“幽国使臣在哪儿?” “归义里,四夷馆。”萧逸用被子将她裹好。 四夷馆是国外归义之人所居之地,但两国之间使臣来往,朝廷本该予以重视,四夷馆往来人员复杂,距宫城又远。 怎可如此! 萧逸按了按谢龄紧蹙的眉头,道:“我只在京城待了两年,其中关窍也不甚清楚,但幽国使臣好歹是来纳贡的,你们不将人迎到家中去,反而往外推,一推就推了五年,至亲尚有怨言,更别说外人了。” 谢龄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何是纳贡?除此之外呢?” 如果是纳贡,可以不见她这傀儡皇帝,陆沉出面大约就能解决。如果是求亲……谢龄自小便与幽国太子有婚约,但光启知道的人不多,如若此时陆沉颠倒黑白,并非没有可能。 “除此之外我便不知道了,九月两国通使,此事是由陆沉全权来办,朝中大臣鲜少能插手。” 纳贡需两国订立盟约,无玉玺不得生效,而且两国近十年没有交战,胜负尚且未分,哪里需要纳贡? 怎么回事,是陆沉瞒天过海,对外一直宣称幽国使臣是来纳贡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龄起身,对萧逸道:“我要去四夷馆。来时你右侧第三个兵士,与我身量相仿,必要时可做伪装。” “我跟你去。”萧逸心下一凛。 “不行,你要守住门口,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你一个人叫我怎么放心?”萧逸一激动,扯到嘴角的伤口,皱起眉,看起来又凶又委屈。 谢龄目光似有千言万语,“萧逸,求你。”而后贴上了他的唇。 ………… 陆沉还没进慧安寺,便被萧逸拦在了门外,“陛下歇息了。” 萧逸腰间横了把陌刀,从他戍卫凉州时就一直没离过身,现下抵在陆沉身上。 此时气氛如拉满的弓弦,身边的太医背着药箱,低头不敢看他们两人。 陆沉却也不恼,对身旁太医道:“你此行不算白来,将军嘴受伤了。” 萧逸扯扯嘴角,心道是桩风流业怨,不过来日方长,“刚才不小心被猫抓了,不碍事。” 这话只看陆沉能不能领会了,萧逸平日听多了谢龄和陆沉之间的事,也暗地里呷过醋,今日颇有种耀武扬威的意思。 陆沉眼神幽深不见底,沉声道:“监守自盗。” 萧逸周身气势竟然不输陆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窗户,道:“不,是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