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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二(2)(另一个可能的发展 (第1/4页)
… 两人分开,图恒宇自嘲般笑了笑。 “马老师,您这样…又算什么呢?” “您是在同情我吗?”晶莹的泪光在他眼睛里流转。他看起来随时都会碎成片、在马兆跟前落雪般消失。 脆弱感。自从那一天开始,图恒宇周身就出现了这种气场。 一株摇摇欲坠的树。原本的青翠生机仍在,却成了内部腐烂树干的伪装。更要命的是所有人都见过树的X光片,都知道他里面什么样。 但每个人都正常待他。装聋作哑。 偶尔被他窥见一些态度,大多都是可怜他的不幸遭遇、惋惜他曾经的人生美满。殊不知听在图恒宇耳里,句句皆成指责。 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是他的错。 他不值得被同情。他不配。 所以图恒宇就那样地看着马兆:带给他希望、告诉他一切都可以挽回的老师。他的神明。 连他也…跟他们一样,只是可怜一个罪人吗? “图恒宇。”马兆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你错了。” 面前人瞬间愣住。 “你想死,我不拦你。但是,你真的想死吗?” 一针见血。 “你只是愧疚。”马兆毫不留情。 “图恒宇你有没有想过:只为照顾自己的感受,就轻易忽视…”马兆顿住。他刚才想说身边人,又觉得不太妥当。“…、放弃一切。有多不负责任。” “可…马老师,没有人会像您一样指责我。” “我甚至觉得,哪怕有一天:我没出现在实验室…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图恒宇又笑了, 眉角的弧度却漏出哀伤。 “所以…谢谢您。”谢谢老师您看清真正的我,并说出来。谢谢您提醒我,这世界上还有不可被原谅的事物,需要我活下来去背负。 以罚抵罪,此为神谕。 虔诚的信徒在心中喃喃。 在马兆看来,图恒宇的执念很奇怪:生为愧,死亦为愧。他向死而生,摇摆又坚定。 他那一辈对此类情况的说法就是:想太多了。 而解决方法…一般来说,打一顿或者做些其他什么事情…只要转移注意力,不再钻进去想。就能好。暂时的。 打…已经动过手了,其他还有什么? 他还能为他做什么? … “…图恒宇。”马兆有些迟疑,在他身上罕见地正有情绪起伏。 “?”呆呼呼的小图愣愣看向他。那种同年龄和外表无关的性格配出了一种反差萌。 “你要赎罪,谁来监督?” “…马老师愿意管我吗?” “如果我管你,就会有惩戒和命令。这样,你也接受?” 跟随? “接受。” 跟随。 … 马兆家,卧室。 马兆坐在床头,看着图恒宇。 与其说是看,不如欣赏来得更为准确: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小图脱到了只剩最后一条底裤。当然,这是图对他的服从。 图恒宇觉得眼睛不论往哪儿瞟都很尴尬,就望着地上被扔得零零散散的衣服。从接近门口的地方慢慢延伸过来的一道儿,都快被他盯出线来了。 他看地,马兆看他。 虽说搞科研的大部分都身材瘦弱,但图恒宇可以称得上是精瘦:一副浑身上下没有什么赘rou的年轻身躯,配合一些有趣的小细节:呼吸间脖根处若隐若现的线条、常年不外出养成的冷白肤色,因隐忍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