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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强寻妈记(对不起想不出好名字了) (第2/5页)
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口,之后的夜晚便再也难以入睡。即使他在凌晨第五次起身时,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人在同一个房间醒来也并没有什么波动。于他而言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毫无疑问,随便把他丢到任何一个梦里都是美梦。 他也不怎么惊讶。梦里总是不缺荒谬的事,但就此看来高启盛的死也许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他从来没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高启强研究了半天用相同的指纹解开了大了很多却也薄了很多的手机,在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后又打开了电视聊以解闷。天还没亮,他在夜里见到了很久不见的小盛。搞不明白什么是点播,他就跟着电视台从22集看到26集,连幕后花絮也没错过。高启强意外地发现,除掉不少省略掉的细枝末节,故事的走向与他的现实别无二致。 高启强目不转睛地看着花絮中插进来的采访——关于自己、弟弟、陈书婷以及所有人如何被用语言建构、用表演塑造,他在眩晕中关掉电视,害怕看到第27集。 近乎冰冷的话语终于在这个诡异的清晨点燃高启强被悲哀掩盖已久的怒火。他想问张宋文——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过得这么苦?自己明明没有选择的余地、明明也只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怎么会不被允许。为了成全你们,难道高启强就必须被创造出来成为一个消费品吗? 如果是这样,安启强、李启强、赵启强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高启强? (有高启盛和高启兰的高启强) 他不会承认在内心深处,他为自己迟来的怒火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剥夺了愤怒的能力。他此刻不愿细想张宋文是否无辜,高启强认为对面的人本身根本就无法做到对自己全无愧疚之心,他察言观色的本领从来不会失守,更何况他面对的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什么时候面部的肌rou纹理会因愧疚聚拢、什么时候会因为意外而失控。肌rou扯着眉头皱起的弧度如何、嘴角抽搐的频率是否可控。下垂的眼睑如何用来遮挡情绪,生产一双死水谭。 高启强带着过度的自信厌倦着被别人带着同情目光注视,但是如果他再仔细地看一看(他不愿细看),他可能会发现对方眼里还带着像创造者看向造物时该有的悲悯,也像母亲看向骨rou时暗含的愧疚,一如他看向已经消失在自己可触及范围之内的胞弟。 这真的是梦吗高启强想,为什么身下的人吃痛的表情如此生动,当想到对方的职业时这个疑问又飞快荡然无存。演员这两个字像一道隐秘的开关,不断刺痛他的同时又留出了尺寸合适的泄洪口,任由他的愤怒与委屈淙淙奔过。 这是一次相当粗鲁的接吻,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施虐,饱满的唇珠被高启强含在嘴里,不顾对方的痛呼合紧齿列,好像在咀嚼一朵鲜嫩多汁的玫瑰花。花瓣被碾烂,鲜红的汁液被对方guntang的舌尖卷走,高启强就爱这样,把两个人以唇舌做围栏围起来的小天地搞得腥气四溢。灼热的鼻息喷在对方脸上,唇齿间依旧黏黏糊糊一片,高启强用舌尖缓慢且用力的舔舐着对方红肿唇珠上被咬伤的破口,直到张宋文再次忍不住张嘴抽气复又重新吻过去。 湿热的舌尖沿着后者的嘴角向上爬,在笔挺的鼻梁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渍,高启强发现他的鼻梁有一点歪,便又用足以留下牙印的力度故意去咬,张宋文却也不挣扎任由他折腾,搭在他后颈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湿润的下垂眼显得很温驯。 高启强望着对方,第一次在里面找到了一些很宏大很广阔的东西:一些永远不会在自己眼中出现的情绪。他忍不住推测张宋文一定是一个过得很幸福的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幸福,是一种内心的自洽,有时崩溃,但总能恢复——可以达到他特有的评定幸福的标准,不像自己像个斗士,从出生开始就在很激烈地挣扎和反抗,差点无法翻身,永远无法满足。这样的人眼里才不可能出现这些东西。 湿热的舌舔上对方下意识紧闭的眼睑,把一簇簇睫毛舔得水淋淋的。张宋文终于轻轻推开他,忍不住开口说你不要什么地方都舔啊,语气软绵绵的像在跟什么小动物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