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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第4/6页)
br> 护照,学校申请,语言考试,他都考虑进去了,他的年龄还小,有些东西需要监护人,但是巧就巧在他有那么一个巴不得看着他父亲痛苦,竭尽全力就是要恶心他父亲的mama。 这件事他是用谈判的方式和母亲谈的,而谈判的开始,是那断了的鼓棒。 总会有那么一点点心软吧,他记得,那天他走出隔间,母亲的表情是错愕的,她让保姆支开自己,不就是不想他知道?或许她还是有一点良知的,况且,如果马嘉祺脱离了父亲,对她来说,那就是达成了目的。 事情如他想的一样,母亲答应了下来,那接下来,就是攒钱,用这种方式攒钱,明明自己完全不缺钱,但是他知道每一笔钱都会被父亲细细查看去向,所以他不能正大光明的拿,他必须用自己的方式。 有时候严家jiejie会问他这又是何必,堂堂一个少爷不当,一定要赚那些辛苦钱。 他每次都不回答。 初三的时候,他被父亲带去了严家。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严浩翔。 小小的男孩委屈巴巴的站在灌木丛里,白色的袜子都被染脏。 这样小的孩子,却给了马嘉祺真正意义上的一份善意,他记得,小孩哭的脸都花了,把半颗橘子糖埋下去,要等橘子糖长大结果,然后请他吃糖。 虽然幼稚,可是马嘉祺却不自觉的期待,明明知道糖是不会长大的,可是看着夕阳下的严浩翔,他很想见一见,长大了的小孩。 初三毕业的时候,到了他离开的时候。 有些事情隐忍了三年,也准备了三年,虽说无法确保万无一失,但实在努力了太久,好在没出什么差错。 他来到慕尼黑,提前学习了语言,准备好的高中offer,还有至少够他交学费的钱,他身上只有简单的衣服,严家jiejie冒险把他送去的机场,临走前什么都没说,只说保重。 他在飞机上见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男孩,丁程鑫。 和他不一样的是,丁程鑫是被家里人强行送来的德国,而他是逃跑,两个人对视一瞬间有一种似曾相识,既然都是华人,又都是来慕尼黑上高中,能认识一个朋友当然最好。 两人就读的不是同一所高中,但是交换了联系方式,偶尔会一块吃顿饭,在马嘉祺打工的餐厅。 第一年的时候,因为打工能赚的钱不多,他一个异乡人,吃了不少亏,只能住在简陋的地下室,下雨天会漏水,冬天冷的要死人,有时候吃饭都成问题,毕竟没什么一技之长,他只有很厉害的头脑,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不能和国内的人联系,二月份差点因为没钱交房租被赶出去。 不过事情还是有点转机,他开始帮杂志社写文章,什么都写,他不是体验派,他不在乎自己写的真不真实,他只写赚钱的的文章。 后来也凭借自己是中国人却精通中英德三国语言,在一家语言培训机构教小朋友中文,培训机构给的钱不少,足够他交房租,甚至换个房子,但是他还不能换,他要继续积攒,为了未来做准备。 第二年的时候,他养了一条柴犬,他当然没有闲情逸致买狗,只不过某一天从餐厅打工回来经过小巷子,看到了这条柴犬幼崽,断了一条腿,努力移动着,往有光的地方靠。 他毕竟是个高中生,过去的生活再痛苦,少年总是会有燃起希望的勇气,所以他带着这条小柴犬回了家,即便是地下室,也比露宿街头要好。 这一年半里,他其实也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并非不能,而是他习惯了父亲的教育方式,在很多个痛恨自己原生家庭的日夜里也思考过,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父亲的教育,确实是利益最大化教育。 选择有用的交朋友,不被感情的事影响自己。 要说他唯一一件感情用事的事,就是带着小柴犬回家吧。 那会儿又到冬天了,房东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