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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上 (第1/5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院人多眼杂,岛田俊介从手术室出来后,五条悟放弃了继续挟持五条律子,而她一心记挂丈夫,根本没有留意五条悟的去向,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等她想起来,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失踪。丈夫脱离危险,但人依旧昏迷不醒,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安定下来守在床边,不去想五条悟,也不去想他对她做的那些荒唐的行径。 只是 ——她不由自主地把手覆到还未显怀的小腹,恐惧沉甸甸地挂在自己的腹腔内,无形地重量扯着她的五脏六腑,腹腔内往下坠的错觉愈发强烈,让她喘不上气。 她没办法不去想这个孩子。 丈夫的家人收到短信通知,没多久也赶到了医院。一进门就见五条律子低着头忧心忡忡地坐在一边,她的后背佝偻着,透过衣服隐约能看见她颤抖的脊骨。刚打了一声招呼,她抬起头,大家都被她苍白的面色吓了一跳。她像是哭了很久,眼睛又肿又红,嘴唇反而没有血色,紧紧抿成一条线,像是极力忍耐着痛苦又像是硬撑着不让自己虚脱。眼看她这随时都能晕过去的模样,家人劝她也看看医生,再回家休息,夜里不要硬撑着守在这。 她心力交瘁,又刚怀孕,身体早就到了极限。这会儿左一句右一句的劝挤上来,她根本听不清,声音就像是被撕碎成一条条的噪音,在耳边刺啦作响,听得她头晕目眩。间隙里,她还是听见了家人劝说她去看医生,由于惊惧,她当即强打起精神,硬是说服了他们让自己先回家休息,岛田俊介的meimei小椿出于好意,一并作陪。 一路上她心不在焉靠着车窗发呆,小椿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说话,她听不进去多少,眼睛一直盯着挂在半空中的那个死寂的月亮。 这天夜里云比以往都要多,苍白得像一阵雾气,浸润在云层里的月亮看着白朦朦一片,像是将息未息的灯,看着死气沉沉的。从屋檐背后,在云层和雾气之间透出毫无温度的光亮。阴郁的街道看着冷清,浑浊,细长的树影横斜着缠绕在车顶,慢慢伸进车窗,遍布她的双腿,身体,直至全身——就像梦魇一般的画面。她吓得一颤,连忙避开,缩着肩膀躲到小椿身边,哀求她今夜留在这陪自己一起休息。 小椿很体贴地答应,可那阵心悸始终没能缓过来,五条律子依旧有种说不出口的恐惧,仿佛,那阵梦魇再一次成为现实,紧紧地捆缚她的四肢,躯体,要将她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车从院子里开过去,闸门两侧点着萤火般微弱的路灯一路向屋内绵延。她下意识抬起头去看自己房间那黑沉沉的窗户,忍不住攥紧了自己衣服的下摆。下车一整路走来她都有些魂不守舍,握着小椿的手回到房间才有些回神。家里的阿姨是个家政老手,她日常打扫整理习惯性地将床单和被子抻得十分平整利索,以至于留下一点痕迹都——坐下,躺下,甚至是轻轻地按压都变得很显眼。五条悟坦白了之后,她总是能够看见过去有什么留在上面,也许是他深陷在床上的压痕,也许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掌凹痕,又也许是在他一次次毫无保留的侵犯她时,被她紧紧抓出来的褶皱。 她冷不丁地想起了夜里五条悟的手掌伸进被子在自己身上摩挲那阵诡谲的触感,远比梦境真实,他的手掌心粗粝坚硬,抚摸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残存着一种微弱的痛感。一幕幕接连不断地从眼前闪过,他那双贪婪的,毫无掩饰的眼睛,在夜晚里亮着的阴冷的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 留给她的痛苦也越来越深。 想起他说过的,做过的,她心口一震,眼泪就这么惶惶落了一脸。 小椿以为她还在挂心医院的情况,特地打电话过去问来了岛田俊介的情况,转达了医生的答复,并安慰她说,“医生说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要等人醒过来,恢复起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神情发痴,露出一个即使哭又是笑的古怪神情,“那么严重的伤,醒过来要多少时间,恢复又要多少时间,越是想就越是害怕。”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五条悟在虎视眈眈。 “这会儿也只能想着运气够好,不至于丧命。”小椿说,“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么。” 五条律子慢慢擦掉脸上的泪水,轻声说:“俊介……如果出什么事,我恐怕也好不了了。” 这话唬了小椿一跳,连忙劝慰,止住她眼泪后又转移了话题,很快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说起来,我今晚可没带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