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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千里险些气死的重逢 (第2/2页)
后院果然有人,江远岫站在二门口看着许盎春,她并没有变,依然没心没肺,正在往兔子笼里塞草。 塞着塞着,她招招手说:“朝朝,你也来试试。” 接着便有一个人从他看不见的地方,走过来,他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蹲下去时还微微扶着腰。 看身姿和侧脸似乎很是俊秀,皮肤也是欺霜赛雪地白,论皮相和江远岫是平分秋色。 他接过许盎春手里的草叶,一片片地喂给兔子。 许盎春看着兔子吃饭,忽然有一些饿,她摸了摸肚子问道:“朝朝你饿不饿?” 陈朝说:“我不饿,但是宝宝饿了。” 许盎春将陈朝搀扶起来,“你回屋里歇一会儿,我去厨房热饭。”许青和她春她爹临走时,已经将饭菜安顿到了锅里,许盎春只需要烧火便好。 陈朝却道:“天下哪里有妻主给夫郎做饭的道理,还是我去。” “不行,你有小宝宝了,不能去。” “月份还浅,不碍事。” “那也不行,你给我怀小宝宝,已经很辛苦,我要照顾好你。”许盎春坚持道。 听见许盎春如此体贴,陈朝心里自然像吃了蜜一样的甜,羞涩笑道:“妻主待我真好。” 而许盎春看陈朝的脸庞微微发红,简直是可爱非常,吧唧亲了他一口,说道:“娘说妻主对夫郎好,是天经地义的。” “我晓得。”陈朝得一香吻,心中更是依恋,牵住许盎春的手说:“我也绝不会像他一样丢下妻主的。” 许盎春被陈朝说得有些茫然,“他?他是谁?” “就是……就是江远岫。” “哦,他呀。”许盎春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翻阅一遍,“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妻主就会哄我。”陈朝问:“那是我好,还是他好?” “当然是你好,你最好了。” 江远岫将他们二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 原来许盎春早已娶了新的夫郎,而且新夫郎已经怀有身孕。看样子约莫三四个月了。 可他走了还不到半年,就在这半年时间里,许盎春不仅遇到了第二春,而且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可许盎春不是很喜欢他么?不是说过要对他好? 江远岫手指死抠着门柱,一阵阵地头晕,他已经全然忘记是自己先抛弃了许盎春,反而埋怨上她。 自打回了京城,他几乎每天都在想着许盎春,想她的傻话,想她给予的温存,想到夜不能寐,想到魂牵梦萦。她怎么能将他忘了呢? 并且将她的柔情通通给了另一个男人,他们之间真正地圆过房,还交换过亲吻。 许盎春从没有和他亲吻过,一定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教的。 他教会了许盎春扣开他的牙关,和他舌尖相抵,还教会了她在亲吻间隙换气。 不知廉耻!江远岫在心中骂道,他怎么能和别人的妻主亲吻、交合、怀有身孕呢? 脑内灵光一闪,江远岫想起自己和许盎春拜过天地,是她的正头夫郎。 眼前的人便只能算是小侍,他咬紧牙关,向院内喊了一声:“许盎春。” 许盎春和陈朝一起回头看向来人,她的脸上露出了极为平淡的表情。 就像看着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