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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歌台 (第2/4页)
榻上坐好。 “徐满没告诉你吗,今日为的是些私事,既是私事,你我就非君臣。” “虽如此,礼不可不全。”应传安被按着,没法子动,只好坐揖不拜。 陈玉楮叹气,“玄平执意这般,怕是受这皇宫地局影响,不如这般,你我出宫细叙。” “……” * 帝王不待她劝阻,直带她乘车出宫,径入歌楼…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她以为能有什么私事,合着只是出宫玩的幌子。 应传安在厢房等了小半个时辰后,从哺时等到黄昏,楼下的管弦声愈发兴响,忍无可忍,一把捏碎了薄瓷杯。 甩掉手上的瓷渣,她对门外喊道:“记方才那位姑娘的帐上。” 一个五十多岁面上微胖的妇人探头进来,谄媚又勉强地笑:“那个,那位姑娘早就走了。” “……”她就知道。 “还有哈,这个,唉,”妇人一幅不好开口的样子,“姑娘啊,您刚刚捏碎的杯子,三千一百二十两。” “…多少?” 且不说没人觐见皇帝时会带钱袋子,没人会带有三千一百二十两银子的钱袋子,她任职不过三月,就是现在去醴泉坊把她家抄了也是没有三千一百二十两的。 那妇人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三千一百二十两。” “……” “我看姑娘气质脱尘,不至于没有吧?” “这是金子做的吗?”应传安看向桌上配套的茶壶和另三只茶杯,“那这一套该多少钱?” “三万三千两。” “……你们这么定价犯法的吧。” “这就是姑娘没见识了,”妇人面露鄙夷,“这是前朝安明公主嫁妆,还有新茶盈杯的典故,无价之宝,三万三千两算少的了。” “……” “三万三千两!” “什么东西?”应传安往楼下出声处望去。 原来是一位白衣公子,他不知道往台上掷了什么东西,对其上一位歌女深情道:“三万三千两,渺渺姑娘为我弹一曲《渌水》吧!” 那位歌女颔首,抱着琴与那公子上了楼。 “……” 应传安摇头,“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 “冻死也先把钱还了再死,”那妇人拍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可没逼姑娘把杯子摔了。” “自然。”应传安苦笑,“不过我家贫寒,怕是凑不出这…三千一百二十两。” 那妇人清了清嗓子,往楼下瞥一眼。 “…?” 她又瞥一眼,让应传安眉心直跳,“不会吧……” * 应传安理了理面纱,掀开帘子往外看。 这个视角看不到二楼厢房,只能见到候在台下听曲的,满座轻年才俊对这一方台子翘首以盼。 她叹气,回头道:“那先说好,只弹曲,一曲,只给一人弹一曲,弹完一了百了。” 那妇人笑嘻了,点头道:“好说好说,姑娘放心。” 不说这姑娘弹成什么样,单是这气质往台上一站就能叫人一掷千金。 应传安再次叹气,她平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卖艺还债,还在这种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