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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1/2页)
在季如夜的印象里,那是他第一次真正说出自己想要什么。 他说:“请您娶我好吗?让我一直在您身边,我想成为您的人。” 这话对他来说太出格了,但又给他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德般的刺激:他第一次说出了他那些实际上并不配得的渴望,显出一种极其类似贪心、痴妄的模样来。 他不得不搂住时风潜的脖子,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因为恐惧和激动而颤抖不已。 他难以想象自己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有像自己这样恬不知耻的男人?风潜从此会怎样看他?他是否在她眼里已经变得更加廉价,哪怕他从不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有分毫价值。 越想越怕的情绪蔓延开,他却意外地没有收回手,反而是将时风潜搂得更紧:“求您了,如果不能做您的人,那就让我做您的狗,您的一件随身的东西——您娶我也不会花很多钱,我已经把自己的彩礼攒出来了。” 这些秘密在季如夜的心里埋藏了太久,久到他自己都会忘记,可一旦开了口,便不可收拾地全数倾泻了出来。 恍惚间,季如夜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更加恶劣。 他想要风潜,他就不择手段,把自己脱光了送到人床上,再不要脸地钻在对方怀里,求对方收下自己,哪怕是让自己做她脚下的一只哈巴狗。 他甚至动了家里meimei学费的念头:他忽然之间变得无比自私,想着如果风潜在为他的彩礼为难,那他就不再给meimei付学费了。他就是抢,也要把自己为家里付出过的钱抢回来,然后拿给风潜,让她没有任何烦恼和后顾之忧地得到自己。 一旦承认了自己的欲望,那他就变成了这欲望的奴隶。 发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季如夜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忍不住在抽泣,随即默默接受了自己已经彻底沉沦的事实:“风潜,我不是没用的男人,我会很听话,如果你有危险,需要我去挡灾,我可以为你去死,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功劳——可能不会很大,我最高只有过一个二等功,但以后我会更努力,只要我能给的,都会让给你。” “唉,我的祖宗。”时风潜听季如夜一下子这么多话,欣慰对方开窍的同时,听了内容又有点无奈,但还是笑着拍对方的后背:“多少老刑警,一辈子也未必有一次立功呢。” 说完,她伸手搂住季如夜的腰,往后一躺,将抱着自己的人也带倒了。 季如夜这时候反应倒快,惊了一下,便立即伸手撑住了床,好让自己不要压到时风潜,又下意识地腾出手去护住时风潜的后脑,以防她倒得太快撞到头。 时风潜看着俯身撑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不由得笑着在对方胳膊结实的肌rou上摸了摸:“不过你说得也很好了,至少没说结了婚就不上班了。” 季如夜有些脸红,总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俯视时风潜,便有些不自然地想要起身:“我不上班,就真的没什么价值了……我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也是一笔收入……” 说着,季如夜后知后觉地有些犹豫起来,时风潜却趁他发愣,又把人拉倒在自己身边:“这和钱没关系,我还不至于要男人来养。” “……”季如夜没接茬,只是有点心虚地看了看时风潜。 时风潜说完也意识到,自己一个赘妻,好像没什么资格说这话。 不过看着季如夜努力降低存在感,试图不让自己为此尴尬的样子,时风潜又忍不住起了坏心思,故意出口调笑:“不过,我现在确实要靠家里那位接济,就连那天给你的钱,也是他给我塞的零用钱——改天去你家里提亲,少不得他也要去,好弟弟,你可别说我把钱给你了,他那烂脾气,火药桶似的,弄不好要爆炸。” 季如夜不是聋子,对时风潜和时青的一些传言也有所耳闻。过去他没怎么当回事,现在倒觉得百闻不如一见,不知这时青到底是怎样一个男子,能让风潜这样好脾气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是他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恐怕自己在将来主夫那里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