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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小女赎身吗?”“若在下愿意呢?”连姑娘闻言略一颔首,青纱掩住的唇齿看不分明,只于眼角微微一笑,道:“那小女也愿意。”此一回,便轮到贺云礼愣住了。长乐坊中头牌,多少赌客千金难求一面的财神姑娘,就这样应了他的许了?贺云礼尚还有些难以置信,只觉好似发梦一般,这又岂是万年好运能道得明白的。他不确信地再问了一遍:“姑娘此言,当真?”“当真。”“……哈哈!好!”贺云礼顿时一声卯足了劲的大笑,一面不顾坊中别余赌客的目光肆意狂笑一面心想着,今日定是出门撞了福神了,初投文书便中了个头彩,鼓着胆气一问竟还真就问了个正着。贺云礼言出必践,不日,便真就拿了全部身家数万两银子来长乐坊赎人。连姑娘得了自由身,随贺云礼搬进贺府,就住在别院当中。于是贺云礼拣了个时机,向贺老爷与贺夫人提出纳妾一事,可哪想贺老爷尚且未置可否,贺夫人一听却是竭力地反对。这位贺夫人,未出阁前原是大户人家中的小姐,自小礼义廉耻地诵着,最见不得风月场里那些龌龊事,加之父母娇生惯养,脾气自然也大些,有些说一不二的派头,如今一听自己的小儿子要纳妾,纳的还是一个出身肮脏下流之地的赌妓,贺夫人怒上心头,当即便一拍桌子:“不许!”贺老爷本便颇有些惧内,而今一见贺夫人这样大的火气,更是只有附和的份。如此这般,于是贺云礼几次三番才一提出要纳妾的话,全都无一例外地被驳斥了回来,哪怕他说得苦口婆心,诸如“财神爷”一类的话变着法儿地往外蹦,也抵不过贺夫人的一句礼教门庭。贺云礼纳不成妾,与家里人闹得不可开交,连姑娘便也只能这样搁着,暂且就在别院里住了下去。但说来也奇怪,打从连姑娘长住下来以后,贺老爷就莫名其妙地病了。贺老爷这病来得突然,看过大夫,皆道是心病,问他却又不说,最后还是贺云礼软磨硬泡,才从贺老爷嘴里套出点话来——贺老爷是撞见鬼了。贺老爷信奉神佛,从来便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信誓旦旦自己就是午后小憩的当口撞到的女鬼。然而夫人只说他是发噩梦,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怪,吩咐大夫给老爷子开几副安神的汤药便是。贺老爷靠在太师椅上,听见夫人这样安排,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妇道人家,懂些什么……”贺云礼站在一旁,择个吉日的话又已哽在喉间,思前想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贺老爷病着,纳妾之事自然也更是遥遥无期地拖了下去。是夜,贺老爷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等着夫人给他端药来,回想起那日午后迷迷糊糊看到从窗口飘过的鬼影,心头又不住地发瘆,睁开眼下床想倒杯水喝,竟猛地从梁上掉下一颗头来。这颗头颅倒吊着,鼻尖挨着贺老爷的鼻尖,长发就垂在贺老爷手上,一张脸一半焦黑,一半惨白,脸上两道倒流的猩红血泪,瞪大眼盯着他,贺老爷登时便“啊——”地一声惨叫,昏死过去。这下贺老爷病得就不轻了。贺老爷重病,连朝也上不成,消息传开,其时新晋北中郎将的卫将军府少子卫长恭前来府上探望,顺道便带来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