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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膝盖,虞山抬起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了寒松。卢致远见状赶紧拦在了二人之间,举起双手示意虞山镇静:“我们并属四大仙门,你与寒松又都是出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嘛。”虞山随手抓起地上的一个石块,朝着寒松砸了过去:“败类!”灵璧身上虽然没有法力,但立刻冲上去试图推开寒松,拉着和尚走到一旁,发现石子落在了那口大缸旁边。“不是打我。”寒松示意灵璧勿要急躁。抱着头埋在了膝上,他们看不见虞山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嘟嘟囔囔的说着:“我早就知道这座庙不对头。”四人之中只剩了卢致远不曾看过缸中到底是什么,气沉丹田走上前,将盖子掀开了一个角,偷偷的望了进去。这一眼看得他心惊胆战,也知道虞山为何会这么激动了。缸中存着孩童的血rou,虽然已经无法分辨究竟有多少,但绝非一具。而他四人在下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察觉到丝毫的怨气,是因为血rou之上盖着一张黄色的纸符,一张道家的符。“玄门败类!”虞山猛地站了起来,朝着那口大缸骂了起来,把站在缸边的卢致远吓了一跳。灵璧作为女修,决定暂时放下和虞山之间的芥蒂,上前拍了拍虞山的肩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哪门哪派还不出几个败类呢你说。”手指向头顶指去,灵璧不顾虞山的眉头紧皱,继续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发现了这座庙的瓦,有新有旧。”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四个角落都种着鬼木苦楝,苦楝树干足有两人粗壮,想来也不是近年来的事。外头那些凡人最多不过六旬。”言外之意,这间密室也有些年头,想来与那些凡人无关,是最初建庙之人留下的。能让自己的庙宇被凡人占据,虞山口中的玄门败类,肯定早就不在此处了。灵璧是暂时放下芥蒂了,可虞山显然一时还难以接受这个害自己被观主无端训话了数次的罪魁祸首,他退到灵璧触及不到的地方,蹲下了身子。铺地的是石砖不假,但对于一位金丹修士,又是以脾气火爆闻名修真界的道修来说,用手指写画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只见他的指尖在石砖上划过,便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草草画了几笔,虞山张嘴朝着地面一吹,将齑粉吹散,露出了他所绘的图样。四四方方,是一座庙,或者说,是他们所在的这座庙。“这三日我都躲在庙中,为了躲开那些凡人,藏来藏去的倒是将这座庙走了个遍。”虞山道士朝着他们招招手,几人一起蹲在了地上。女子涂着丹蔻的纤纤玉指点在其中一处,眼神尖利:“这是我们上方的神殿。”“长石观坐北朝南,北山寺呢?”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虞山等着寒松的回答。“坐北朝南。”寒松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全天下的寺庙除了随地形不得已而为之外,绝大多数都是坐北朝南。“坎山离向,这我个法修也知道。”不怪灵璧插话,实在是虞山道士的问题太过愚蠢,即便是凡人也该知道盖房子要坐北朝南吧。手指重重的点在了石砖之上:“这座庙,坐南朝北。”寺庙也好,道观也好,原本就会吸引一些向善的阴物聚集,坐南朝北的庙宇一旦建立,那就更会成为聚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