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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前三思08(过渡,有和狼哥的不太愉快的回忆,含血腥注意) (第1/3页)
在堆积如山的信件、公文与报告后面,蒙葛特第四次停下了笔。 尚未用完的墨水向下沉沉地流淌,在笔尖汇聚成一滴,最后随着恶兆王放下笔的动作抖落在预备寄往索尔城的信纸上。 蒙葛特没有去看那封被毁掉的信,他清了清嗓子,向坐在窗边的褪色者询问道:“您渴吗?” 一小时前径自走进来说要“关心关心公务”的艾尔登之王抬起脸,很是莫名其妙地回答:“不渴,也不饿,还有,不要再问了。”他有点厌倦地说,“如果我想要什么,我会告诉你的。”他说完就转回头去,继续盯着窗外看,但那儿分明除了一条落满树叶的大道和黄金树的枝干之外什么都没有。 蒙葛特低下头,将桌上的信揉成一团,换了一张新的信纸,再一次写下了尼奥的名字。他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封信上,但褪色者不同寻常的行为始终像是一根梗在喉头的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地令他惴惴不安。 当蒙葛特第五次抬起头欲言又止的时候,褪色者终于像是被打败了一样叹着气问:“如果我坐到你的腿上去,你会安心一点吗?” 确实会,蒙葛特无奈地想。 他的表情说明了答案,褪色者从于是跳下宽大的扶手椅,走到书桌后面伸出手让蒙葛特把他抱起来放在了腿上。 距离拉近之后,一股奶腥味慢悠悠地飘了上来,蒙葛特喉结微动,不可避免地注意到褪色者胸前的布料已经被分泌出的乳汁洇湿了。但他却似乎毫无察觉,在蒙葛特腿上侧身坐好后就不再出声,连半个多余的小动作都没有。 蒙葛特也只好把注意力放回正在写的信件上,削平的羽毛笔尖抵在纸面上,跟着他散乱的思绪踌躇移动,勾画出一串毫无章法的字符。 又一张纸报废了,褪色者在蒙葛特揉搓信纸的声音里抬起眼睛看了几秒,忽然发笑道:“坐在你腿上还不够吗?我是不是还得跳支舞……噢。”他才注意到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单薄的布料带着凉意黏在他的胸口上,一揭起来就从领口里冒出了更浓郁的奶腥气。 蒙葛特咽了一下。 “嗤。” 褪色者闷声发笑,他在蒙葛特腿上站起来,转身坐到书桌上,抬手把裙子的领口拉下去,露出了胸膛。 “这是怎么了,嗯?”被绑带包裹的足尖踩在蒙葛特胯下,戏弄似的拨动那根刚刚就半硬了的rou物。褪色者嘲讽地说着,把蒙葛特的脑袋拉近到胸前,用沾着奶水的深粉色乳尖去蹭他的嘴唇,“你现在又愿意吃奶了?” 你原来这么记仇吗?蒙葛特想。 他默不作声地张开嘴要将摇摇欲坠的乳汁接进嘴里,但褪色者却推开了他。艾尔登之王捏住了附有猎犬步伐的匕首,身形一闪就落回了地上。随后他用左手举起一枚蒙葛特感觉十分眼熟的铃铛,铃声响起之后,一个蒙葛特更加眼熟的身影出现了。 褪色者回到窗边的椅子上,懒洋洋地把衣服拉回原位,好整以暇地看着仿生泪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搂住了蒙葛特的脖颈:“可别说我不体贴人。”他甜腻腻地说,“你看,我可不会在你没尽兴的时候丢下你不管。” 这下蒙葛特确定了:他就是很记仇。 可惜现在道歉也晚了,或者说褪色者并不在意蒙葛特是否后悔。他只看了一会儿就转回头去,继续盯着窗外。房间里渐渐响起的黏腻水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单薄的裙子什么反应都不能掩盖,蒙葛特能清楚地看见他甚至都没有勃起。 仿生泪滴很快抓着蒙葛特的角把他的脑袋拉了回来,他低下头,把半透明的灵体抱起来,埋首到他颈边轻声问:“你知道吗?” 话说出口蒙葛特就后悔了,但比懊恼更强烈的不安感催促着他,让他问完了心里的那个问题:“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泪滴化身的动作一顿,他打量了蒙葛特片刻,然后挑起眉毛,露出了一个蒙葛特从未料想到的眼神。 他想要追问,但灵体已经握着他的yinjing坐了下来。蒙葛特的制止和妨碍都无济于事,褪色者的半身和他一样任性又难以掌控,并且一样喜欢让别人除了顺从他之外别无选择。蒙葛特只能等待,可他一直等到仿生泪滴心满意足地消失,也没能找到机会追问下去。 于是最终,他得到的唯一接近于回答的反应就只有那个充满怜悯的眼神。 又一次的,拉达冈意识到自己在想褪色者。 当罗蕾塔的灵体颓然倒地并消散,卡利亚的最后一道防线至此彻底宣告溃败。在北利耶尼亚低声呼啸的寒风中,黄金树的军团占据了这座曾经没能攻打下来的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