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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燃烧殆尽02(强暴) (第1/2页)
“你有没有跌进熔岩里过?” 拉达冈仍记得褪色者向他说起这件事时的神情。 “熔岩很沉。”彼时仍好好怀着第一个孩子的褪色者一边回忆,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有点像沼泽,可是比沼泽更重,而且很烫,一脚踩进去就很难出来了。我还刚好掉在中间的位置,边上连个能落脚救命的地方都没有。然后才几秒钟的时间,我好像就闻到我自己的rou香了……嗯,这部分记不大清了,那时候我痛得要命呢。最后……哦,我差不多被活生生烤熟了一半才死掉。”褪色者摇摇头,语气带着和内容不符的平淡,“那感觉糟透了。” 他此刻的神色就和那时一样平静……可憎的平静。 以前褪色者提起过去经历的时候,他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总是让人忍不住质疑他的可信度——要么他遇到的事情没有听起来那么糟,要么他压根就没遇上那些事情。 现在拉达冈知道他没有说谎了。 一开始,只要打断他的四肢他就会惊惧无比地惨叫和求饶,那种鲜活的恐惧如同醇厚的蜜酒,滋润了神祇在痛苦中枯干的灵魂。接着褪色者开始逃跑,开始反抗。他那颗尚未变得残酷又恶毒的心脏在每一次血腥的追逐中砰砰跳动,像是急于离笼的鸟,所以神祇打开他的胸腔,放出了这只火热的、脆弱的红雀。 但很快事情就开始变得不那么有趣了,因为身为猎物的褪色者停下脚步,放下武器,像是认命一样接受了这场对他而言莫名其妙的报复。那些原本能够轻易获得的惊惧和悲鸣被深深埋入这种消极反抗之中,他的猎人只能绞尽脑汁地不断变得更加残忍,才勉强从他身上继续压榨出了甜美的绝望。 而在猎杀的创意逐渐临近枯竭的此刻,拉达冈不得不意识到褪色者的轻描淡写并不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夸大其词。他确实对疼痛有着无与伦比的忍耐力和适应力,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在那么多意图成王的人当中,只有他走到了最后。 所有那些能将人打破、割裂、碾碎、烧融的折磨,落在他身上,最后都只会变成一句轻飘飘的“糟透了”。 律法的代行者第一次感受到了造物主的不公。 猎人漫长的沉默让褪色者感觉自己的胃里像是被塞了一窝老鼠,每一秒意料之外的等待都变成了不停抓挠他胃壁的、细小的爪子。 “喂。”足足20次心跳的时间过去后,被晾在断头台上的褪色者忍不住开口,对这把可能卡住了的铡刀说,“我不死一次你就不走的话,那要么我自己动手?” 他一边说一边真的拿出了剑对着自己比划,可还没等他下定决心,一道金光就忽然弹射过来击落了他手里的武器。 猎人跨过赐福,伸手扼住了褪色者的脖颈,自上往下俯视的目光有如暴雨前压低了天空的阴云,沉郁得令人喘不过气。 来吧,褪色者满心厌倦地想,早点动手完事,别浪费我的时间。 猎人的手掌比他的脑袋还大,虎口差不多完全环住了他的脖子,接下来要让他停止呼吸也不会比扭断一只鸽子的脖颈更难。 褪色者闭上眼睛,苦中作乐地想不知道等会儿眼球会不会弹出来。他也曾勒死过人,受害者的眼睛都会从眼眶中鼓起,像青蛙一样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