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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年轻的末席,我在给土豆蛋子洗澡。洗完澡之后,还要送他们去蒸桑拿,接着再脱掉衣服送进我们小末席的嘴里——来,看我的口型,说真香,谢谢富人叔叔。” “喔,好吧。”达达利亚说,“谢谢富人叔叔。” “不用谢,富人叔叔应该的。”潘塔罗涅洗干净土豆,拿着达达利亚昨晚吃剩的苞米叶子包好,又向达达利亚甩过一个极其平常又相当不寻常的眼神——这表情达达利亚太熟悉了,他哥哥每次叫他去帮着打扫厕所时都是这样看他的——潘塔罗涅吃错药了吗? “跟我走。”潘塔罗涅催促道。 好吧,为了看护好吃错药的九席,达达利亚跟了上去。 只见潘塔罗涅又是熟练地闯空门,摸进一户人家的厨房,指着土灶问达达利亚:“见过这种土灶吗?” 达达利亚诚实道:“见过,但没见过这么土的。” “嗯,至冬多是用烤炉和更先进的厨具。这种完全在地上挖成的土灶是数百年前的老古董,你没见过也正常。”潘塔罗涅道,“下面是烧柴火的,你小心,靠远些。” 他嘱咐好达达利亚,又侧着身子把用叶子包好的土豆塞进下面的柴火堆里,随意拍拍手上的黑灰,道:“等这家人烧好饭,我们就可以来取烤土豆了。” “呃……” “怎么了吗?”潘塔罗涅问。 “稍微有点……惊讶。”达达利亚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正尝试用一种很新的方式来重新认识你。” “倒也不用。”潘塔罗涅示意两人先出去,他的脸又重新笼罩上属于富人的笑意,“我只负责提供生存必需品。等那几颗土豆烤熟,我可不会做你的保姆,剥皮切块吹凉再喂到你嘴里。” “……” “怎么了,末席?你难道真的想让我用这么恶心的方式喂你吃饭吗?” “没有,只是你让我想起了托克小时候。他那时刚断奶,喂他奶粉也不喝,一定要我煮了甜蛋羹糊糊,小心地吹凉,再一勺一勺喂进嘴里。” “……” “怎么了,九席?难道你嫉妒了?” “我没有。” “我听到了你的心里话。你在想:为什么公子大人不会把烤土豆掰碎,呼呼吹几口气,再送到你嘴边呢?” “我没有。” “你否认了两次。负负得正,你就是有。承认吧潘塔罗涅,如果至冬有评选年度最负责哥哥大赛,我绝对是冠军——我对弟弟的悉心照顾,连潘塔罗涅老爷都羡慕得牙根发酸呢。” “达达利亚。你是个非常、极其、究极幼稚的孩童。”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随便——你干什么?!不要过来!!你的手上全都是灰,好脏!!” “刚刚有人说我是幼稚的熊孩子。”达达利亚捧起一泼池塘水,一边用力搓着潘塔罗涅沾满碳灰的手,一边絮絮叨叨,“现在看看,谁才是那个最讨厌的坏孩子?” 潘塔罗涅心中默念:嗯,是我。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活宝模样的,也许我难辞其咎,但我无愧于心。”达达利亚还在唠叨,潘塔罗涅心中却有几丝烦躁了,他打断道:“所以你更偏爱之前的我?” 达达利亚很无语地瞧他一眼,“好矫情啊,富人老爷。你再怎么发癫,在我眼里那不还是你吗?普契涅拉练我练得最狠的时候,每天我要出八次外勤,有时候会把任务目标揍吐血或者用更难听的手段来达成目的,但每天晚上我也会拿着故事书給弟弟meimei们念最纯洁美好的童话,还要挨个亲亲他们软软的小脸蛋,你更喜欢哪个我?” 潘塔罗涅觉得这都是达达利亚能干得出来的事,因此并无过多好恶倾向。达达利亚看出他内心所想,便开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