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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皇贵妃 (第2/3页)
宇文序竟留了宋阅一命,南婉青颇为诧异,当年宋梦真泣涕求情,她只记得这女娃儿突逢劫难,亡故蹊跷,至于宋阅死活,半点不曾放在心上。 南婉青问道:“多早晚的事?” 渔歌想了一想,答道:“也该有一年光景了。” 果然,宋家终归是树大根深,铁了心保一个人,总有门路和筹码。 “十七斋?哪一个‘十七’?”南婉青歪上美人榻,又抓了一把松子。 渔歌道:“说什么‘占得易数第十七卦,因以自省’,神神叨叨的,明眼人都知道是……” 南十七娘。 宋阅自拟堂号缘起南婉青的行第,难怪昨夜宇文序缠着她以口侍奉,末了还泄在嘴里,好说歹说哄人咽下去,早起又嫌玉印丝线旧了,闹着新打一对喜庆的络子,却是为了这个。[2] “陛下赐名寿昌阁,旧文集定是要烧了的。”渔歌打好半个鸳鸯身子,满心稀奇,“寿昌阁,听着倒吉利,众人都猜不透是何讲究。” 寿王李琩。 平明每幸长生殿,不从金舆惟寿王。[3] 唐玄宗强抢儿媳寿王妃杨玉环,世所周知,帝妃典故常见,宇文序用得冷僻,赐号寿昌,意为夺寿王李琩之玉,明摆着警示宋阅安分守己。[4] 南婉青道:“往时叫你读书习字,你不听,眼下你问我,我也不知。” 这人决计知晓其中渊源,存心卖关子,渔歌哼一声,端起姿态:“你读了书习了字也不知,我又何苦去读那劳什子?我虽不识字,却识得人情世故,必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南婉青颔首称许:“渔歌姑娘一向耳聪目明,事事洞若观火。” 朱红丝线收尾鸳鸯结,后头即是兜玉印的络子,渔歌手下功夫不停,转眼点了桐儿的名字:“你来说说,寿昌阁可是好话?” “寿昌阁?”桐儿念了几遭,拿不准主意,“福寿昌盛,大抵是好话罢?” 渔歌道:“这便是读书读傻了。” 桐儿跺一跺脚,不欲理睬她,自个儿捻松子吃去。暖阁外人声走动,有端水的,有洒扫的,沉璧寻了大箱子回来,敛衽见礼:“启禀娘娘,箱奁已布置妥当。” “莫忘了四角包上软布,前后也需垫着布包子,免得磕碰了金漆。”渔歌嘱咐道,“那雕花坏了一星半点儿,不说是娘娘心疼,我也难受得紧。” 沉璧道:“如今你愈发会办差了,话也说得伶俐,可见罚了还是有用。” “你不必羡慕我,交了大宫女的印信,好生历练一番,自有这般造化。”渔歌一张利嘴,素来不饶人,沉璧亦不愿理睬她,福一福身子搜罗软布包袱去了。 南婉青道:“你时常犯口业,也不怕哪一日嘴上生了疮。” 渔歌不以为然:“我也时常念‘阿弥陀佛’,更怕一张口吐出舍利子来。” “阿弥陀佛。”桐儿听着这话,忙念了声佛。 南婉青奇道:“你又念什么佛?” 桐儿道:“怕舍利子打我脸上。” 南婉青嗤的一下笑开,渔歌啐了口“小兔崽子”,腾不出手拧她的嘴,只恨恨扯着络子长线。 年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