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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借人 (第2/2页)
/br> 春花喁喁地喚他一聲,便沒有別得說話了。 三爺,春花可當是您失落嗎?三爺,春花可大膽猜想剛才送衣衫來的人是您,甚或是您命人如此做的嗎?不過,她一想到此,便搖著頭,他怎可能知曉,她的借口僅想躲避宗世子,繼而惹怒他,被他拉到廂房教訓一頓。 "我想歇多回,妳出去待候吧!“ 他把手中的杯子遞給她。 "是。" 春花在把水杯放妥,回頭看多他一眼,便離開了。 那天之後,又過了十多天。 春花便在那充斥忐忑不安,惶恐糾結中渡過。她看不明白三爺,又怕宗世子到來。 猶幸的是,近十多天都沒有收到他要來的帖子,這已是她此時唯一值得欣慰之事了。 當她還未可以細味那份喜悅之時,他又要來臨巨鹿候府了。 她看見他的帖子時,是晴天霹靂,既想躲開,又回想起他的警告,而不敢。 她惟有待在三爺的身後,迎接他的來臨。 當聽到他的來意時,她只感寒意由腳底傳上來,即使天色晴朗,陽光燦爛,她都忍不著發抖。 "你說甚麼?" "是這樣的,江三爺,我家中長輩雙目突然失明,一時又尋不到熟手之人照料。實令後輩的我擔憂,便想起春花照顧你亦十分妥當,故想向你暫借春花到我府上用一段時日,望你能割愛,幫一回同窗。" "難道施恩候府的人死絕了。" "不要說得這般駭人。我府上一時尋不到可用,又有經驗之人,我才厚著臉皮來問你借人,望你大量。" "我拒絕。" "為何?不會如傳言般,她可真是你的愛·婢。 "不關你的事,總之我不會讓她隨你去。" "那甚算,我家中長輩此時真是急需熟手之人照料。未能尋到此人,我甚是憂心。" 宗經灝偷瞥江洐澤一眼,神色哀傷地繼續道: "若你不鬆口,我亦無他法,只好勞煩貴候府中某長輩來同你借人,我熟知貴府有位長輩可與我家中那位略有淵源。" 江洐澤握緊拳頭,憤然地道: "只去三天。" "五天。" "不能,三天。" "五天。教曉他人亦需要時日的,江三爺。" 江洐澤的手已握得青筋盡現。 "好,五天便五天。" 宗經灝一臉深意地看向春花,道: "那麻煩春花妳收·拾·細·軟,隨我到施恩候府做客了。" 終於,把她弄到手,可作貢品般,獻到五皇子眼前了。 他看著她一臉驚慌失措,身子滿身抖顫,仍不敢站出來衰求,只敢與他互相對望。他知道上次的教訓,已令她深刻馴服了,再加以調教,她必可為他帶來一些利益。 春花一時忘了分寸,直接望向他那副不懷好意的笑臉,她滿心發抖,為何會這樣,為何?她以為只要順從,便不會再有任何刁難,那知,他居然會要她到他的府上做客,僅是想想,她都感驚恐。可悲是,一得三爺的首肯,她又是身不由己地跟此人走。 回到小院,收拾行理。 玉意幫著春花收拾物件,看著她一臉悲傷,害怕的臉孔。她本不想多言,卻又與她相處一段非短的時日。最終,還是忍不著道: "小心點。" 春花聽著,眼珠氤氳,強顏歡笑地道: "我只是去宗世子府上做幾天婢女,何需小心。" 玉意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 "當發一場惡夢,時辰到,便會醒過來,又是新的一天了。" 春花聽著,咬著唇,不讓哭叫出聲。連姑姑都知道的事,他真是不知道她到宗世子的府上做客可會有何事發生! 她又要被他拋棄了。 心中忍不住浮現一個疑問,您的心房可有過春花,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