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三章圣殇 盛强 亲兄弟luanlun (第1/4页)
“为什么一条狗都能cao你,高启强你就那么缺男人吗?你就那么贱吗?” 高启强听见被自己的亲弟弟这样轻贱,油然生出一种惊惶的愤怒,后牙槽咬紧,扇了高启强一巴掌,嘶吼着掐住高启盛的脖颈,“我不允许你那么说我,我是你哥,谁都可以羞辱我,你不能羞辱我。” 高启盛仰头一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哥,我怎么会羞辱你?我是你养大的,我怎么能羞辱你。我只是太恨了…” 高启强以为小盛在恨他yin荡,红着脸羞惭地解释,“小盛,我不是看见个男人就…我这次是…” “哥,我怎么会恨你?要恨也是恨小虎。”高启盛凑过去把哥哥揽在怀里,小时候都是小小的他钻进哥哥的怀里,现在他长大了,哥哥却变小了。 他恨小虎,恨小龙,恨陈泰,恨赵立冬,恨安欣,恨李响,恨懦弱早死的妈,恨暴虐该死的爹,恨踩高败低的同学,恨欺软怕硬的邻居,恨什么也不懂就知道伸手要钱的小兰,恨看着哥哥受苦受难却无能为力的自己,他恨这世上所有的人,恨高启强所受的一切苦难,唯一一个他不恨的人就是他的哥哥高启强。 高启盛鼻尖蹭哥哥的脖颈,贪婪地嗅着哥哥身上的味道。贯穿高启盛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的不是那每年按打批发的奖状,而是哥哥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仿佛刻尽骨髓的鱼腥味。 人人都厌弃这腥味,包括他哥哥高启强自己。在十三岁之前,虽然父亲酗酒家暴,但只要父亲不在家,他们和mama也过过其乐融融,母慈子孝的日子。 他们的邻居有一户是卖鱼的人家,那一家人人都很好,心疼高家每天挨打,食不裹腹的女人和小孩,时常会送他们条卖不出去的鱼,给这一家人改善改善伙食。所以他们小时候经常吃鱼。 高启强从小怕腥,邻居送鱼过来,他从来也不吃。把最好的鱼肚子用筷子一分为二,一半夹给弟弟,一半剔去鱼刺给meimei拌进饭里。鱼头给mama吃,那鱼尾是留给在外酗酒的男人,自己在米饭上浇了点鱼汤拌着豆腐吃得津津有味。 高启盛看着mama把鱼头夹进哥哥碗里,哥哥皱着眉又嫌弃退回去:“妈,这鱼太腥了,我不爱吃,你吃。 幼年的高启盛不懂事,哥哥和mama要是都不爱吃,就给他吃好了,他最爱吃鱼了 酗酒的男人每天都起码要喝到十一二点回来,吃饭的时候也是他们这孤儿寡母一天中为数不多的有说有笑的时候。 没想到今天酗酒的男人回来的那么早,铁门被他砰的一下推开,重重地打在墙上,又反弹回去打在男人身上。 餐桌上的妇孺吓得浑身一震,又听见那男人神志不清的呼痛,咒骂老婆孩子。这个在外无能在家暴戾的的男人就是这样,什么错处都能怪在自己老婆孩子身上。 mama惊惶地把三个小孩推到门外,十岁的高启强把弱小的弟妹关在门外,英勇挡在mama面前,被喝醉的男人扒光衣服,殴打辱骂,“不男不女的东西,婊子生的赔钱货,肯定不是我的种。” 男人越骂越恨,把饭桌一掀,guntang的鱼汤尽数浇在了十岁的小孩身上。向来隐忍的哥哥发出一声惨叫,懦弱的女人终于爆发,拿着菜刀和男人对峙。 高启盛看见mama慌乱地打开铁门,看见哥哥浑身皮肤被开水烫得溃烂,邻居帮忙叫来了救护车。 救护车是要钱的,做手术也是要钱的,要很多很多钱,mama的钱没带够,把小钱柜的钥匙给高启盛,让他回家拿钱。 高启盛回到家,听到如雷的鼾声,喝醉的男人没事人一样倒在卧室轰鸣大睡。他心中恨极,从厨房拿了菜刀,放在男人的脖颈。 男人翻身打了个呼噜,把高启盛手中菜刀吓掉。高启盛蹑手蹑脚地捡起菜刀,发现男人还在沉睡,松了口气。他不得不羞愧地承认了自己的懦弱,他自以为自己很爱哥哥,却为哥哥连杀个人都不敢。 高启盛从四岁就开始希望这个男人死,到他九岁时,这个男人终于死了。这个贱男人多么可恶,自己死了还要拉上他的mama一起死。 高启盛在心里对自己说,下一次他不能再懦弱了,他要是早把这个男人杀了,这个男人不会再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