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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归来洛阳无负郭 还应说着远行人 (第3/10页)
r> 又听周龟年叹道:"那一次,是在极北之地,一条叫做高梁的河边…" 此语一出,莫说苏元,便连肖兵也是面色大变,齐声道:"什么?!" 周龟年看看两人,笑道:"没错,你们猜得对。" "这剑第一次饮血,便尝到了耶律休哥的血,可说相当不错。" "那是它第一次见血,也是最后一次,自那以后,一晃又是几百年了…" "今天,我将它送你。" 肖兵深深吸了一口气,方道:"前辈厚爱,在下没齿难忘,但在下实是不惯用剑,莫要糟蹋了这等宝器。" 周龟年笑道:"此剑来头之大,你已知道,论到锋利坚硬,更是不凡,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 苏元心下苦笑道:"再好的剑,若是不惯使它,对上一流强手时,那也不比一把废铁好上多少,至于来头云云,更是不经,周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 果听肖兵正色道:"纵是无双利器,在下却确是不善使用,至于来头,这…" 周龟年笑道:"是么,难道我竟看错了?你并不在意这些浮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仍然在笑,但他的眼光,却不知何时,竟凝的有如两支铁针般,钉在了肖兵的脸上。 苏元面色一变,心道:"这句话说的好重,怎么啦?" 肖兵也未想道周龟年竟会突出此言,他虽是一向长于自制,却也不禁面色微变,身子一晃,方道:"先生此语,高深莫测,还请明示。" 周龟年笑道:"你既知这些都是无谓之物,又何必耿耿于姓赵姓肖?" "肖这个姓,到底是那里不好了?" 完全没有想到周龟年会突然这样说,肖兵的面色,第一次,完全失去了控制。 只觉得如同在耳边突然响了个炸雷,肖兵竟连话也已说不清楚,盯着周龟年,失声道:"你,你…你怎知道?!" 这本是肖兵心中最为隐密的事情,也是他本以为会在自己心深埋一生的东西,他从未想过,竟然,还有,其它人,知道! 周龟年冷笑道:"你莫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肖这个姓,到底那里不好了?!" "那日耶律说你姓赵时,你竟然默认,只那一句,我便知道,你还未悟到天道的真义。" "所谓天道,功可改天逆道,那会将一家一姓看在眼里,似你这等小家子气,那里能识得天道妙义?!" "赵又怎样?也只如这把宝剑,虽是天下无双的利器,却无用于你,你能知道这剑无用,为何却要执着于这个姓氏?!" 周龟年的说话,激动跳脱,词不成句,可听在苏元的耳中,却已足够拼出一个故事了。 原来,是这样的啊… "咚"的一声,肖兵已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肖兵的骄傲,苏元最是熟知,如果不是亲见,他实在不敢相信,肖兵也会对人下跪,而且,跪的这样安静,这样从容,这样服庸。 肖兵跪着的样子,就象一个久去的浪子,终于归家,跪在严父慈母前的样子;又象一个自知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不等塾师开口,已乖乖跪下的样子。 周龟年看着他,却是全无半点怜悯之意,更不客气,道:"明白了么?" 肖兵道:"晚辈知错了。" 周龟年冷笑道:"说的好容易啊,既然知错,当如何改,你说来听。" 肖兵抬起头来,盯着周龟年,一字字道:"天道无亲,唯于善人。" 周龟年冷笑道:"那何为天道,你再说于我听!" 肖兵已是回复平静,从容道:"高者抑,下者举;有馀者损,不足者补。" 随着这几句话的出口,一切终于平静下来。 周龟年看了他好久,突然大笑起来。 "好,好,答的好!" "自今以后,你才真正是肖兵,是天道的传人!" "剑留于你,我去了!" 他说走便走,只一转眼,身形竟已不见,肖兵却未想到他竟去得如此之疾,急道:"前辈,这剑…" 周龟年的声音,远远传来,笑道:"我说送你,便送你,你若不要,难道也没有使剑的朋友么?" 大笑声中,周龟年已是去的远了。 肖兵看看苏元,两